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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母親,長得可真好看哪。」小傢伙拿著畫卷坐在石階上迎著太陽細看,此時大汪排行三十二的狗兒子嗚汪兒偷偷溜了過來,見豆蔻舉著畫卷看,想要她跟它玩耍, 跑了過來,用嘴巴叼了畫卷就撒歡兒跑開了。
小豆蔻急得不行,那畫卷原本是被妥善放進一個帶鎖的匣子裡,她磨硯用力不小心把帶鎖的匣子撞摔把鎖弄壞,裡頭畫卷才掉出來的。雖然哥哥沒怪她,還淡淡地讓她看完把畫還回去,但她還是看得出那是哥哥的寶物。
入雲說了哥哥的母親,也是早就不在了的。
豆蔻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但是提到母親這個微妙的詞時,她只能本能地聯想起她的大鼓,腦海里壓根沒什麼概念,但她知道那是對哥哥而言受影響很大的一個人物。
那會哥哥在夢裡喊著的便是有關母親的話。
「嗚汪兒!你還我!」
豆蔻越是追,淘氣的嗚汪兒就撒得越歡,結果在爭奪畫卷的時候,不小心將畫像一分為二撕裂了。
豆蔻傻了眼。
最近一連好幾天,豆蔻看見太子就躲,平常黏人黏得緊的小東西突然看見太子來扭頭就跑,連魏舂也多了心。
「殿下,您最近把公主責備狠了?」
謝元祐來找她本來是上回小傢伙說很喜歡他編織的壽字結,他琢磨著小丫頭配那種壽結的禁步未免老氣了,於是琢磨了幾天,用竹子雕了一隻栩栩如生的狗狗,然後用繩結編成一個「豆」字結,打算拿來送她。
誰知剛要喊她,她扭頭一見他來,立馬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太子嘴邊的笑一點點在凝固。
夜裡,太子看書倦了,宮人呈上一小碟下火清甜的甜湯,謝元祐盯了一眼,目光復又轉回書中道:「魏舂,這會兒公主該沒睡,把她叫來喝甜湯,順便幫孤揉揉額。」
魏舂聽了緊張起來:「殿下,您頭疾又犯啦?」可他靠近細看後,卻又看不出端倪。
太子殿下最近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犯頭疾了,這怎麼好好的就犯了呢?
「咳。」太子清咳了一下道:「反正把她叫來。」
過了一會魏舂去而復返,還帶了個人:「殿下,公主說讓蘊兒姑娘來端甜湯。」
蘊兒終於得機會親近太子,心情有些緊張。上回她失誤遭太子譴責,皆因她急於表現,這回她想過了,一切著急不得,先從在太子面前混臉熟起。
「殿下,奴婢來給公主端湯。」她褔下身去,低著眉眼,儘量低調,可身上卻特意用了味道優雅的梔子混合荷花薰染,務求能給太子一份能區別開來的獨特。
誰知太子向來厭惡醺衣,他身邊貼身的宮人也都知道他的這個習慣,所以身上從來不沾香,這會蘊兒甫一靠近,太子突然「啪」一聲,面無表情地擱下手中的書卷。
蘊兒心臟一跳,又驚喜又忐忑,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成功取得了太子的注意,一會接下來,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畢竟這事情她也頭一回。
蘊兒嚥了咽沫,正準備得到太子的另眼相看,誰知太子「砰」一聲巨響,將案上的墨硯給推倒了,墨水四濺。
蘊兒嚇了一跳。
「誰讓你來的,滾!齁鼻的東西!叫你主子來!」謝元祐毫不留情面道。
可這回,那小傢伙竟然推說自己困了,不想喝甜湯要先睡了。
謝元祐失望至極,當初是誰笑著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說,只要哥哥需要,她就一定趕過來給他按揉的?他怕擾著她休息也儘量挑早一點的時間,結果卻
這頭謝元祐在苦惱著妹妹近日怎麼對他冷淡了,那頭豆蔻就急得覺也睡不好,夜夜挑著燈躲在房裡,對著那副破了的畫像描繪。
可每回下筆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