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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舂道。
謝元祐又冷諷一聲笑了。
「魏舂,你知道孤這些年在宮中,什麼事情最擅嗎?」
魏舂羅列了很多,政事、武術、劍術、騎術、射擊、天文地理都列齊了,謝元祐卻依舊搖頭。
最後他簡明扼要解釋了一句「是人心」然後就不說了。
魏舂恍然過來,對太子更加欽佩了。
原來今兒個殿下可不是一時意氣,隨便抓把劍出去洩憤的,而是在邁出步的瞬間就算計好了。
劍必須是輕靈而刃面較窄的八面青劍,此劍有個特性便是輕易能刺面板肌理薄的部位,但卻刺不穿有臟器的部分。
那劍握起來靈巧,即便凌公公這等不是習武之人也能輕易上手。那會兒光線暗,誰也不清楚兩人間的事,凌公公當即被嚇壞,當然不會有功夫掂量那劍。
然後就是,凌公公那人向來出了名對底下的人不好,他如若出了情況,多得是人出去戳他的馬蜂窩,所以殿下既不用提前安排人前去通知皇上,又能使這事情銜接得完美恰合。
只一點他沒想明:「可是,凌公公白天時還不在,殿下怎麼就一定料到他這時候會在呢?若是換了個人出來,殿下指不定也套不了狼。」
「你忘了,在此前一刻你進來給孤稟告的事了?」謝元祐淡淡道。
魏舂這時才一個激靈想了起來。
在去中宮前,魏舂接到通知,護送回來的那兩名前寒月宮宮女,在半路被人殺害了。雖然在殺害以前,已經照殿下的辦法,從宮女們口中得到了想知道的事情,並且留下畫押證據,但殺人的人卻一直沒查出。
「殿下猜到人是凌公公下的毒手?」魏舂驚道,「所以殿下還估算到他的腳程,以及今夜他就一定會掩人耳目地回到中宮,將此事回稟給皇后娘娘了?」
謝元祐皺眉看著屏風的方向,沒有再回應魏公公的話了。
因為此時他看見那五歲的粉糰子已經掙脫開抱她的宮人,眼淚汪汪地朝這兒撲來。
當小傢伙看見他身上布滿了深淺斑駁的傷痕時,原地愣住,眼淚冒得更洶湧了。
謝元祐意識過來,立馬扯過架子上的衣袍,把自己難看的陳年傷痕遮掩起來,只露出一個光潔的胸膛。
他尤有尷尬,但更多的是害怕被小皇妹看見後,會嫌棄他身子的醜陋。
「豆蔻」他喉結微不可察地一動,語帶輕微不安,輕斥道:「誰讓你闖進來的?姑娘家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
豆蔻眼皮輕耷了一下又撐起,但還是慢慢用雙腳站起,一步一步走到兄長面前。
她囁嚅著唇,張了又閉,才慢吞吞地吐出幾個軟糯生硬的奶音:「哥疼疼」
謝元祐卻聽懂了,表情怔住。
很快他又伸手輕輕抱起她,將她放到自己懷裡,輕輕摸著她柔軟的額發道:「不,不是的,哥哥不疼,真的不疼。」
小豆蔻聽了嗚嗚作聲,一下子埋進哥哥懷裡哭得好大聲!
謝元祐心都快疼化了。
這麼乖巧可人的小皇妹,看見他那些醜陋駭人的傷疤,第一時間不是害怕,而是擔心哥哥會不會很疼,他之前怎麼就忍心跟她慪氣,還任由她一人在皇后那待了半天呢?
當天夜裡,小豆蔻又摟回香噴噴的骨頭,重新佔領哥哥房裡那張小榻子了。
睡了極香甜安穩的一覺醒來,就發現哥哥坐在她的小榻子旁看她,等著她醒來。
「哥哥」小豆蔻衝破了說話的那層障礙,如今再也不怕說了。
謝元祐替她理了理睡亂的額發,笑著將她抱進懷,往外頭去:「走,陪哥哥用膳去,吃完帶你看個東西。」
小豆蔻和哥哥和好如初,哥哥似乎也沒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