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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蛙仙島真的火山爆發了?沈洛年望著海天之際,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次地震似乎不小,還好橋沒事。”司機大叔吁了一口氣這才說:“小弟上車吧,送你到機場後,我得趕回家看看。”
“嗯。”沈洛年點了點頭,隨著司機轉身上車。
到了機場後,因為不久前地震的騷亂,班機有稍微延誤,但畢竟飛機是在天上飛的東西,只要機場沒垮,影響倒是不大。不久之後,沈洛年順利搭上飛機,一路返回位於板橋的住家,安分地過著養傷生活。
過了一個多月,沈洛年手臂的傷已合口拆線,只留下一條肉丘般的傷痕,蛙仙島受傷昏迷時的夢,對他來說,不過是每當手臂傷痕發癢時,容易回想起的一段古怪回憶。
至於叔叔沈商山,這一個多月並沒回來過,只撥過兩次電話,而沈洛年就讀的私立西地高中,在兩個星期前已經開學,他也恢復了規律的生活,每天準時地上下課,讀書、交作業、應付考試,就這麼一天度過一天,就如同千萬個高中生一樣,過著有點乏味的學生生活。
這時已是放學時間,班上同學多已離開,坐在窗旁的沈洛年一個人留在教室,看著正繞操場跑步、身材健美的女壘隊隊員們發呆。
“這位同學?……是沈……沈洛年對吧?”教室門口傳來一聲輕喚。
沈洛年微微一怔,回過頭,有點訝異地說:“老師。”
在教室門口出現的年輕男子名叫朱國庸,是這學校的英文老師,高一時教過沈洛年,他年紀很輕,和學生說起話來大多嘻嘻哈哈的沒什麼架子,和不少學生交情不錯,不過沈洛年向來少湊熱鬧,除了課堂上以外,倒沒怎麼和這老師接觸,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名字。
“你怎麼還在學校?”朱國庸笑呵呵地走近,一面說:“準備和誰約會嗎?”
“不,只是晚點走。”沈洛年搖搖頭,回頭望了望窗外,這才接著說:“有事嗎?”
“沒事。”朱國庸說:“今天輪我值班守學校,要巡教室鎖門。”
“哦?”沈洛年說:“可是打球的通常會打到天黑,有些人書包還放在教室。”
“沒關係、沒關係。”朱國庸笑說:“反正整個晚上都沒事,多巡幾次也無所謂……沈洛年,你既然不是等人,為什麼還留在這邊?”
這老師挺囉唆……沈洛年微微皺眉說:“晚點走,捷運比較少人。”
“家裡不會擔心嗎?”朱國庸問。
沈洛年看了朱國庸一眼說:“我家裡沒人,沒差。”
“啊?”朱國庸微微一怔,似乎有點想問又不知該不該問。
沈洛年倒也不避忌,接著說:“我爸媽都死了,和叔叔住在一起,他不常在家。”
“原來是這樣。”朱國庸有點尷尬,想了想突然說:“這樣好了,到值班室坐坐如何?我們聊聊。”
“不用。”沈洛年可不想聊,拿起書包說:“我回去了。”
“哦?”朱國庸微微一愣,倒也不好多留,只好說:“路上小心。”
“知道。”沈洛年一轉身就走了出去。
一面往樓下走,沈洛年一面想,再待下去的話,說不定朱國庸開始嘗試開導自己,那可就有點麻煩了,自己可沒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就算敞開心房,他也找不到東西可以開導。
自己父母雙亡的事,每個人知道後,都表現得有點謹慎,不敢對自己多提這件事,甚至談話的時候,也常常刻意地避擴音到他們自己的父母,對這樣的關懷,雖然有時候挺方便,但其實沒什麼必要。
很少人知道,對於父母過世的事情,別說已經過了四年,就算在當時,沈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