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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嶺說知道了。
趙迅昌有叮囑道:「你林叔叔說得模稜兩可,不知道具體情況,你先探一探,有把握再接,沒把握就算了,反正咱們現在拉到了投資,犯不著拿命去掙錢。」
「知道了師父。」
趙迅昌和林局是逢年過節,單獨編輯問候簡訊的交情,陳嶺不敢怠慢,掛了電話,刷票進門後,就按照師父傳送過來的號碼撥了過去。
接通電話後,知道了陳嶺是趙迅昌委派的人,對方親自帶著下屬到動物園門口接人。
來人是個樣貌堂堂,氣質穩重的中年男人,「陳先生你好,我是孫沛鋒,相信林局已經透過趙老先生向你轉述了我的困境。」
「師父說,林局說得並不詳盡。」
「是,畢竟是家裡的隱私,有些東西我也不好向老林透露太多。」
孫沛鋒的精神狀態很好,不像是被鬼怪纏身的,陳嶺說:「方便的話,孫先生能先說一說具體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先上車吧,路上說。」孫沛鋒的話音一落,一直沉默跟隨的下屬就跑去拉開了車門,將陳嶺請上去。
落座後,孫沛鋒也跟著坐了進去,車子一發動,他就按下了駕駛座與後排中間的隔板。
「我原本有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早十年前就過世了,死於先天性心臟病。小兒子如今也有二十歲了,身體一直很好,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身患怪病。我們去醫院檢查過,什麼毛病都沒有,可他的身體就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瘦,臉色憔悴,神神叨叨的,經常半夜像遊魂一樣樓上樓下的走動。」
陳嶺:「夢遊?」
孫沛鋒搖了搖頭,「我以為你會直接斷定跟鬼怪有關。」
「我一般都是先排除其他可能,最後才考慮是否是邪祟作怪。」陳嶺說,「你繼續。」
「起初我和妻子也以為是心理因素導致的夢遊,便找了心理醫生上門,可診斷結果顯示,我兒子的心裡很正常,醫生說他比大多數人還要樂觀開朗。」
孫沛鋒兩手緊握在一起,用力吸了口氣:「醫生走的時候,我兒子就站在樓梯口,等人徹底離開,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變了……陳先生,我說不出那種感覺,陰森、扭曲,帶著令人恐懼的惡意。」
像是故意在推翻醫生的診斷結果。
故意將自己的這面目暴露給孫家夫妻倆看。
孫沛鋒每每想起那個笑容就渾身發冷,止不住的哆嗦。
「那不該是我兒子該有的表情。陳先生,你知道嗎,他一直是個很好的人,單純善良,樂於助人,對我和妻子也很孝順。我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老天爺要將報應落到我兒子身上。」
「孫先生,我們先去你家看看吧,我想近距離跟你兒子接觸一下。」陳嶺對孫家的事情產生了興趣。
孫沛鋒額寬鼻挺,是個宅心寬厚的人,如果他的兒子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是個善良優秀的人,就不該被陰物纏上。
除非他做過不該做的事,去過不該去的地方。
「現在?」孫沛鋒沒想到陳嶺這麼快就要登門,愣了下,「需要先請示趙老先生一聲嗎?」
「孫先生不相信我?」陳嶺不答,反問。
孫沛鋒連連擺手:「當然不是,如果不信,我剛才就不會告訴你那麼多事情了。」
陳嶺:「那就走吧。」
孫沛鋒話雖如此,心裡卻仍有疑慮,老林介紹的人自然不應該是騙子,可真材實料的人也分能力高低。
面上不顯,放下隔板,吩咐前方的下屬改道往家的方向開去。
孫家住在高檔小區內,三百多平的躍層格局,進門就是一個古色古香的鏤空屏風擺件,作為玄關和客廳的隔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