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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智的眼淚跟鼻涕沿臉頰流進了嘴裡,現在的他顧不得什麼噁心不噁心了,即便是不能留下來,至少要擺脫那些可怕的懲罰。
他急急喊道:「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情,你們看見我就會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這樣好不好,你們不追究我的責任,我可以回我爸媽家,或者離開這座城市,保證你們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見到我。」
孫智的眼睛裡沒有真正的後悔,他只是在懼怕,想要逃避責任。
陳嶺提醒道:「你或許沒聽懂李鴻羽的話,罪責你是逃不掉的。」
「你給我閉嘴,閉嘴!」孫智兩眼通紅,滲血一般,他兇狠的看著神色平淡的青年,胸腔裡是前所未有的仇恨。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多管閒事的,你為什麼要多管我們家的閒事,為什麼!」他大口大口的喘氣,額角兩邊的青筋鼓起,血管幾乎要爆裂,形如惡鬼。
一隻手扣住陳嶺的肩頭,把人往後帶了帶,江域隔著半步遠的距離,欣賞著對面的猙獰。
「七十二司管天地善惡,生命輪迴,從你心生惡種的那一刻起,你的名字就已經被記錄在案。如今你不但拒捕,還犯下口業……」
江域輕聲一笑,輕緩的語氣如同凌遲的鋼刀割在孫智的心頭,「若四罪並罰,該送你去掌摧刑司,剝奪性命下地獄遭受百般酷刑。如何?」
孫智的嘴皮子直抖,眼睛裡的恐懼滿得要溢位來。
心裡求饒的話多得說不完,他卻一個字都不敢再往外吐。
相比之下,這個總是沉默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那輕飄飄的語氣帶來的森寒,讓他真的有種身處地獄之感。
李鴻羽眉梢動了動,再次將視線投向江域。
不過對視一眼,他就覺得心裡沉甸甸的,讓他產生出某種無法言明的壓抑感。
江域嘴唇勾著,笑意不達眼底:「李先生,該把人帶走了。」
李鴻羽把視線收回去許久,心中的異樣依舊沒有徹底散去,不禁對江域的身份越來越疑惑。
其實這次回特調部復命後,他特意找到師父,向他描述了一番江域的外貌。
師父說:「據我所知,各個門派年輕一輩中,沒有這個人。」
隨即又叮囑道:「先觀察,別招惹,謹慎行事。」
李鴻羽藏起疑惑,搖著三清鈴進了電梯。電梯裡空間小,等到孫沛鋒走進來,裡面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
陳嶺的後脊貼著冰冷的電梯壁,面前就是江域寬闊的後背,仰著頭盯人後腦勺太累了,他垂下眼,視線從男人的肩背滑到後腰,好奇的用兩隻手丈量了下寬度。
哦,比我的粗一點。
但被襯衣裹住的線條又很流暢漂亮,不知道跟後腰相對的腹部,會不會有塊狀分明的腹肌。
孫智一路走,一路哭,想求饒又不敢,臉上的表情扭曲得可怕。
他跟著陳嶺等人到了旁邊的停車位,那地方停著一輛高檔黑色轎車,四個人坐剛剛好,沒有孫智的位置。
看著他那張鼻涕眼淚一把抓的臉實在噁心,沒有人管他的願不願意,找了個攝像頭拍不到的角度,吳偉偉用力把他推進了後備箱。
後備箱裡乾淨整潔,墊著柔軟的墊子,他蜷縮在裡面並不難受,可心裡就是屈辱。
還沒來得及嚎叫,砰的一聲,後備箱蓋被重力關上,眼前只剩一片漆黑。
幾人先後上車,江域坐在駕駛座開車,陳嶺坐在副駕駛,懷裡抱著不敢在老祖宗面前吭聲的金剛鸚鵡。
江域發動了汽車,目光注意著前方路況,「去哪?」
陳嶺扶著座椅靠背,扭身看向後面:「李鴻羽,你今天開車來了嗎?」
「開了。」李鴻羽看了眼江域的後腦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