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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馨這樣的嚴重先天性地中海貧血目前沒有藥物可以治療,只有定期去醫院進行輸血以及去鐵治療,才能控制疾病對她生長發育的影響。
女兒的病一直是古鋒心裡的執念,正是這樣的執念才讓他上了這輛列車。如果他能有幸活到最後,他就能透過列車使女兒的病徹底痊癒。
所以綜合各個角度來看,方里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列車是在讓人更加絕望,還是在絕望的處境下給人希望。
粥的香氣逸了出來,方里的肚子叫了一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給我盛一點吧,我和謝柏沅。」
等方里端著粥和薑湯走出廚房的時候,謝柏沅已經跟管家聊完了,正安安靜靜地坐在餐桌旁,遠遠地望過去,就像一副艷麗的中世紀油畫。
「你跟管家說了什麼?」方里在他邊上坐下,將碗遞給他:「小米粥和薑湯,小米粥是古鋒煮的,但是薑湯是我熬的。」
謝柏沅接過去小口抿著,笑眯眯地說道:「我託他辦了一點事。」
方里想問什麼事,卻被餐廳角落裡的女傭安雯吸引了注意力。
平日裡別墅裡的女傭都是穿著統一的白色服裝,客人用餐時她們就站成一排候在邊上,但安雯今天突然換了一件嫩綠色的衣裳,存在感頓時提高了不少。
讓方里心裡有些發毛的是安雯看他的眼神,非常地怨念,彷彿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似的。
方里把這個疑惑拋給謝柏沅:「她怎麼了?」
謝柏沅:「想知道?」
方里點頭道:「想。」
謝柏沅一招手,示意他把耳朵湊過來一點。
方里照做,謝柏沅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讓他耳朵瞬間紅透了:「你昨晚在她衣服上尿床,她當然生氣。」
方里摸著自己的耳朵驚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去跟女傭說句昨晚的事對不住了,還是該感嘆這棟別墅裡連女傭也是個想要弄死他的npc。
竇冰坐在餐桌對面,他今天看上去比昨天還要心不在焉,用刀叉切雞蛋的時候,他甚至差點一叉子戳在自己手背上。
「第五天了,」謝柏沅突然說道,他漫不經心的語氣彷彿是在自言自語,「還有兩天,別墅裡就會舉辦畫展。」
竇冰丟了餐具,一聲不吭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轉身腳步急促地上了樓。
等他上去,方里憋不住了,「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完成任務的時機?」
「我也不確定,」謝柏沅道,「也許是兩天後,也是就在今天晚上。」
方里嘆道:「好吧。」
他也知道這個問題問謝柏沅也不會有確切的答案,畢竟,謝柏沅固然厲害,操縱副本走向的卻是列車。
謝柏沅沒有碰盤子裡的煎蛋,他將碗裡的粥和薑湯喝盡,喚來了正在和馨馨玩石頭剪刀布的小圓。
小圓手背在身後,烏黑的瞳仁直勾勾地盯著他。
謝柏沅從身後掏出了昨天他們在逃生通道里撿到的洋娃娃,雖然上面的汙水已經被方里用乾淨的毛巾擦乾,但娃娃被剪得殘破不堪的肚子已經無法修復了。
小圓卻一點也不介意,她像對待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在洋娃娃的臉上親了親,將娃娃抱在手裡就不肯再撒手。
謝柏沅按住了她的肩膀,指著方里說道:「他幫你找到了你的娃娃,你有什麼表示嗎?」
方里跟小圓對上視線,他對這雙毫無生氣的眼睛有些發怵。不過小圓還算乖巧懂禮貌,微微低頭對他說了句:「謝謝哥哥。」
謝柏沅道:「你的兩個秘密我不想知道了,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只要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可以。」
小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
謝柏沅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