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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

歐陽說：&ldo;軍爺，您有三個人，分兩支槍指著我們腦袋，讓一個人去報信行不行？&rdo;

&ldo;頂了槍還這麼油腔滑調，一看就不是好東西！&rdo;一個士兵掉轉了槍託狠砸在歐陽腹部，這牽動著歐陽腰肋的傷口，他幾乎趴了下來。

排長對眼前的兩人有些心不在焉，反而焦急地看了看錶。

遠處的閣樓上，一支機槍的準星正指著歐陽他們。那是先前女裝的日軍，衣服已被他脫在旁邊，露著毛茸茸且汗濕的上身，旁邊一個裝彈手正搬來一個又一個的彈箱。

&ldo;等訊號。松村，武士的心靈在戰前要像雪地般寂靜。（日語）&rdo;三木提醒著，他坐在一個中國人的屍體旁邊擦拭著戰刀，血滲過樓板滴下，滴在幾個死去的守備團士兵的身上，那幾個士兵在死後被扒去了軍裝。

沽寧河邊，船已靠岸。郵差正小心地把電臺送上船，思楓坐在河邊，低著頭似乎在觀望流水東逝。

郵差走過去：&ldo;老唐，上船啦。&rdo;

思楓沒動，郵差這時才發現她在悄沒聲兒地慟哭。

郵差有點傻眼：&ldo;唉，老唐……這個船……哎呀你……那個撤離……還有電臺……&rdo;

他並沒搞清自己在說什麼，思楓已經站了起來：&ldo;都上船吧。&rdo;

同志們都已在船上，郵差上了船，然後向思楓伸出手一隻手。思楓沒理那隻手，她看著船上的所有人，船上的人也看著她，誰都瞧得出她剛哭過，可作為下級誰也不說。

&ldo;好了，你們走吧。&rdo;

&ldo;什麼意思，老唐？&rdo;店夥最先沉不住氣。

&ldo;這是咱們的家不是？鬼子來了，總得有人放個槍、報個信，你們走了，電臺也走了，我去放這個槍，報這個信。&rdo;

&ldo;我去呀！早說了我去！哪能是你？&rdo;郵差對思楓的決定有些氣極，他想往岸上蹦，可思楓站的位置就在上岸口上，要上岸就會撞到她，&ldo;噯，你讓下好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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