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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有些害怕,避開他銳利的目光,說:“我不殺你,但是請把你的紅色面罩給我。”
範克里夫愣了一下,突然大聲笑起來:“兄弟會不接受暴風城的憐憫!我們的行為是正義的!”
我愣住了,半晌,我掏出身上剩下的亞麻繃帶放在他面前:“那你把傷口包好,我們再打。”
範克里夫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繃帶,說:“為什麼?”
“我可不想只有你當英雄。”我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冷淡一點:“就這麼殺你,即使沒有別人知道,我也會被自己恥笑的。”
“好小子!”範克里夫伸手來拿。旁邊的女孩子卻衝上來拿走了繃帶,大聲訓斥我說:“你這個笨蛋在幹什麼?他是我們的敵人啊!”
“給他。”我看著女孩子,語氣依然冷淡。
“幹什麼那麼兇嘛!你這個人一點都不好玩!我不理你了!” 女孩子甩下繃帶,氣呼呼地跑開了。
範克里夫最終還是沒有能死在我的手下——女孩子還給他的繃帶裡已經被上了毒。當毒藥順著他傷口的血液流遍全身時,他用一種無法置信的眼神看著我,我想他一定是認為下毒的是我了。我站在旁邊不知所措地看著他顫抖著摘下自己的面罩,放在左邊胸口上,然後他忽然笑了起來,說:“嘿嘿……領袖大人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你們能殺死的只不過是他的替身……領袖大人會為兄弟們報仇的……”
我一愣——原來他並不是真正的範克里夫啊?這些作替身的人,或許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可到死都沒有後悔,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信念在支撐著他們。
“為什麼這麼做?”我走到女孩子的背後,問她。
“知道你下不了手,想幫你個忙。”女孩子沒有回頭。她抱著膝蓋在沙灘上坐下去,夕陽的餘光鋪灑在她前方無邊無垠的大海上,白色的海鳥在暮光中悠閒地飛舞唱歌,那畫面一定很美,可是我想我的眼睛一定是溼了,不然為什麼我看到的那種美,撲朔迷離。
雖然損失了哨兵嶺的副官安*和部分我不知道名字計程車兵,但月溪鎮突襲的勝利已經足以令兄弟會收斂一陣子了,我們的任務可以算順利完成。除了我還心存他念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為這次勝利欣喜著。後來史密斯下令收集月溪鎮匪徒的屍身,拿去和兄弟會的人換回了那些喪生在死亡礦井中的官兵的屍體,參加完他們的葬禮之後,我們乘坐獅鷲凱旋返回暴風城。
“嘿,你們兩個小鬼可算回來了!”喬森的聲音總是那麼響亮,我沒有看他,他也沒有理我,而是向身後的女孩子走去,“讓我看看咱們的小靈兒有沒有受傷啊……”
於是站在我面前的,只有奧格曼騎士中尉。
“先生,可以跟你談談嗎?”
奧格曼點點頭,“我知道,其實我也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奧格曼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我默默地跟在後面。
“史密斯已經交給我一份報告,其中提到你在這次戰鬥中表現非常不錯。”奧格曼先說話:“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非常歡迎你加入到我們的工作中來。
“若昂有個問題。”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是不是當兵就一定要殺人呢?”我說。
奧格曼沒有立刻回答我,反問道:“能提這個問題,想來你在這次戰鬥中已經殺了人了?”
“是……”我無奈地點點頭。
“為什麼要出手呢?”
“為了救人。”我想了想說。
“這不就對了嗎?”奧格曼笑了笑:“有些東西,軟弱是保護不了的。”
“可是,難道只有死亡可以解決問題嗎?他們也有他們的信念,大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