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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趴伏在蓬軟褥子間,納罕道:“不是說一日兩回?”
趙潯擰帕的手頓住,費了幾息才明白過來,她是在問上藥之事。
“嗯”
冷水澡短暫壓制過的慾念,可經不起再多撩撥,他抿了抿唇,決意攤牌,“宋醫官說,女子稍作休息便能自愈,藥膏有益無害,但你恢復得極好,不塗也行。”
“哦。”虞茉睏乏至極,隨意點點頭,等真正領會了話意,倏然睜大雙眼,“什麼?那你騙我要多塗幾日。”
趙潯狀似不經意地拂熄燭火,不讓她瞧見自己臉上的心虛,轉移話題道:“冷不冷。”
“呵呵。”
他無奈認錯:“是我禽獸不如。”
一句話險些令虞茉破功,她在腿間掐了掐,忍住笑意,稀奇道:“你還知道自己禽獸不如?”
“不知道。”趙潯平直地說,“但聽你常這般罵。”
虞茉下意識要辯駁,畢竟她是淑女,豈會動輒罵人?
但轉念想想,過去被趙潯欺負得狠了,什麼“禽獸不如”、什麼“衣冠禽獸”、什麼“卑鄙無恥”,倒豆子般灑了出來。
還真是她常罵的。
“咳,往事無需再提。”虞茉努努嘴,“殘荷宴那日,你也會去嗎?”
趙潯卻賣個關子,神秘道:“先不告訴你。”
赴宴
轉眼間,到了赴宴這日。
雖說一連放晴好幾天,但昨夜伊始,小雨淅淅瀝瀝。
晨起,院中散發出怡人的花葉馨香,被雨水沖刷過的瓦礫也鋥亮生光,早有僕從撐著油紙傘在窗下清掃落葉。
“妹妹起了嗎?”溫落雪仍在院外,已迫不及待地揚聲喚道。
虞茉正梳著頭,忙央高嬤嬤代為迎接,一面羞赧道:“我還以為今日起得很早,不成想姐姐都收拾妥帖了。”
溫落雪提著裙裾跨過門檻,聞言,露齒笑了笑:“是我太開心了,天矇矇亮便鬧著試衣,你的呢?”
她指向榻上,薄粉衣裙如雲如霧,質地肉眼可見的輕盈。而袖擺藏了銀線,行走間光華流轉,又不至於刺目,端的是巧妙。
“我亥時末才歇息,是以提前試過,尺寸將將好。”
因繡娘力求完美,臨行前一日方趕製出來,又需薰香,等天黑了慢慢差人送至兩位小姐並啟公子的院中。
彼時,趙潯冒雨翻窗而入,虞茉心疼壞了,親自擰帕為他擦拭。
一個赤著胸膛,一個身著單薄寢衣,在靜夜中呼吸交織,擦著擦著就雙唇相接,吻得忘乎所以。
而鸝兒取了衣裙,本想回去偏房,但見她屋中燈火搖曳,推門道:“小姐,你不是惦記著新衣麼?繡娘已經送來了。”
幸而趙潯每回先順手門閂,不至於被底下人撞見她手腳並用地纏著少年健壯軀體的一幕。
饒是如此,虞茉仍被嚇得泫然欲泣,伏在趙潯肩頭哭喪道:“以後再也不看俏寡婦偷情的話本了,你知道嗎,我的心險些要從嗓子眼兒掉出來。”
趙潯不置可否,單臂託著她從浴房回了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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