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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人來人往,路過的同學笑著把兩人當熱鬧看。
「沒看到爺忙著嘛,」姜培風一著不慎,讓冷肅摸到了拖把杆,眼看著就要被搶走,他一邊奮力奪回來,一邊咬牙切齒的說,「爺還有四塊大玻璃沒有擦,你幫把手怎麼滴了。」
「就不!」
冷肅一邊說,一邊扳回局面。
眼看著拖把已經被冷肅拽到他面前去,姜培風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兩人各不相讓,拖把頭受力之下突然轉了個方向,一拖把打在了盛滿了汙水的水桶上。
水桶承受不住,往地上一歪,髒水全部濺了出來。
那汙水濺出去,形狀之優美,弧度之廣闊,完全符合拋物線定理。
目睹全過程的姜培風眼睜睜的看著汙水呈放射狀從水桶裡噴出來,然後一滴不漏的全濺在一條過路的校褲上。
犯了錯的姜培風條件反射放了手,冷肅突然沒了拉力,一屁股跌坐在浸滿了水漬的走廊地面上。
「臥槽!」冷肅詐屍般跳起來,匆忙的拍拍自己已經完全被弄髒的褲子。
過路的藍色的校褲上清晰的留下形跡可疑的黑色汙漬,汙水彷彿自帶靈魂,正不屈的從褲子上流淌下來。
姜培風順著髒兮兮的校褲往上看,那汙漬浸染了整條褲子。
看到正低著頭看校褲,一動不動彷彿被定格的路人,姜培風忍不住在心底默默閉上雙眼。
然而等他看到這個路人的五官之後,心裡那顆七上八下的憂慮忽然就被人掐住,再穩穩的放回肚子裡。
他不擔心這個路人會朝他發火了。
是袁錚。
姜培風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錯覺,憑什麼會覺得袁錚不會因此生氣。可能是因為這點小事與之前的矛盾相比,算是小巫見大巫了吧。
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最瞭解你的人有時候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姜培風作為袁錚競選學生主席階段最大的敵人,對袁錚的這點認知還是有的。
拎著水桶路過的袁錚橫遭此禍,抬頭看向肇事者。
他的臉一半被陽光直射,一半躲在陰影裡,粗糙的看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情緒。
袁錚的五官線條冷硬,整個人偏嚴肅風,加上平時不怎麼愛笑,此時看起來根本就不知道生氣指數為幾級。
姜培風舉起三根手指頭向毛爺爺保證,「這事我絕不是故意的。」
迎著袁錚不信任的目光,姜培風破罐子破摔的說:「大不了我幫你洗好咯,反正再過兩個月就要發新的。」
袁錚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這是你說的,大掃除結束後,你來我寢室把褲子拿去洗。」
姜培風:「你是缺那洗衣服的三塊錢嗎?」就算給他洗,也是扔洗衣機裡。
「是。」袁錚大言不慚的點頭。
姜培風翻了好大一個白眼。
冷肅在旁邊詭異的看著他們,心說居然沒有吵起來,真是天下奇聞。
兩人正說著,旁邊有個女生拎著水桶走過來。
她把水桶放在袁錚旁邊,氣喘吁吁的說:「這水好重啊。」說完,她朝姜培風笑了笑。
這女生是記者團的,叫陳潔,性格挺活潑。姜培風認識,正要打招呼,袁錚在旁邊「哦」了聲,「你該鍛鍊了。」
說著,目光轉向姜培風,又強調一句:「你別忘了。」說完拔腿就要走。
陳潔咬牙,攔住袁錚,怒道:「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展現你男人的雄姿,幫我拎水桶嗎?」
袁錚奇怪的看了眼女生,「你又沒說要我幫你拎。」
陳潔:「」她忽然覺得袁錚說的還挺有道理怎麼辦?
她深吸口氣,簡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