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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是陪蓉兒她們去遊華山時遠遠瞧過她一跟。”
胡鐵花道:“你還記不記得她的模樣?”
楚留香嘆了口氣,道:“你自己也說過,無論誰只要瞧過她一眼,就永遠忘不了的。”
胡鐵花道:“那麼你再看看,坐在那邊船裡的是不是她?”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胡鐵花知道:“你鼻子有毛病,眼睛難道也有毛病了嗎?這倒是好訊息。”
楚留香的鼻子不通氣,胡鐵花一直覺得很好玩,因為他覺得自己身上至少總還有一樣比楚留香強的地方。
楚留香沉吟著,道:“我想她未必是真的還了俗,只不過是在避人耳目而已。”
胡鐵花道:“為什麼要避人耳目?”
楚留香道:“枯梅大師居然會下華山,自然是為件大事。”
胡鐵花道:“這見鬼的地方,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何況枯梅大師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這一輩子怕過誰?她可不像你,總是喜歡易容改扮,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楚留香也說不出話不了,他望著那滿面英氣的少女,忽然笑道:“想不到高亞男倒還是老樣子,非但沒有老,反而顯得更年輕了,看來沒有心事的人總是老得慢些。”
胡鐵花板起了臉,冷冷地道:“在我看來,她簡直已像個老太婆了,你的眼睛只伯真有了毛病。”
楚留香笑道:“但我的鼻子卻像是好了,否則不會嗅到一陣陣酸溜溜的味道。”
就在這時,突見一艘快艇急駛而來。
艇上只有四個人,兩人操槳,兩人迎風站在船頭,操槳的雖只有兩人,但運槳如飛,狹長的快艇就像是一根箭,眨眼間使已自暮色中駛入江灣,船頭黑衣大漢身子微微一揖,就竄上了枯梅大師的江船。
楚留香的鼻子雖然不靈,但老天卻並沒虧待他,另外給了他很好的補償,讓他的眼睛和耳朵分外靈敏。
他雖然站得很遠,卻已看出這大漢臉上帶著層水鏽,顯然是終年在水上生活的朋友,站在起伏不定的快艇上,居然穩如平地,此刻——展動身形,更顯出他非但水面上功夫不弱,輕功也有根基。
楚留香見到他一躍上了江船,就沉聲問道:“老太太可是接到帖子而來的麼?我們奉命前來迎……”
他一面說話,一面大步走入船艙,說到這裡,“接”字還未說出來,枯梅大師的柺杖一點,他的人就凌空飛起,像個斷線的風箏般的飛出了十幾文,“撲通”一聲落入江水裡。
快艇上三個人立刻變了顏色,操槳的霍然掄起了長槳,船頭上另一個黑衣大漢厲聲道:“我兄弟來接你們,難道還接錯了嗎?”
話未說完,突見眼前寒光一閃,耳朵一涼,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頓時就變得面無人色。
劍光一閃間,他耳朵已不見了。
但眼前卻沒有人,只有船艙中一位青衣少女腰畔的短劍彷彿剛入鞘,嘴角彷彿還帶著冷笑。
枯梅大師還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她身旁的紫衣少女正在為她低誦著一卷黃經,根本連頭都未曾抬起。
船艙中香菸繚繞,靜如佛堂,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那快艇已被嚇走了,去時比來時還要快得多。
胡鐵花搖著頭,喃喃道:“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想不到火氣還是這麼大。”
楚留香微笑道:“這就叫薑桂之性,老而彌辣。”
胡鐵花道:“但枯梅大師船泊在這裡,顯然是和那些黑衣人約好了的。”
楚留香道:“嗯。”
胡鐵花道:“那麼人家既然如約來接她,她為何卻將人家趕走?”
楚留香笑了笑,道:“這隻因那些人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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