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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拍攝上可以完成。」
程果:「《星空筆記》名字都叫這麼大了,我不知道偶爾一兩個分鏡神來之筆一點導演哪兒來那麼大意見。」
陶思眠:「不然用蒙太奇,前蘇聯復古主義蒙太奇?」
秦夏:「陶總你是學經管的,怎麼知道這些邊緣詞彙。」
陶思眠學程果:「神來之筆。」
程果莫名背鍋:「陶總你不厚道。」
「……」
嘻嘻哈哈。
後來,片場沒了秦夏。
再後來,可能是趕進度的原因,片場的聲音越來越少。
正片是關於家國責任的成長和情懷,大家說了好些自我誇讚的話。
花絮松鬆散散,最後某個時間地點,秦夏罵「傻逼」,不同時間地點,陶思眠罵「傻逼」,許意菱罵「傻逼」,程果罵「傻逼」,魏可罵,老師罵……
明明是很搞笑無腦的片段,大家看著看著,都看紅了眼睛。
魏可端起酒杯:「感覺自己提前到了十八歲,還談不上擔當或者穩重,但做事好像會比之前考慮更多,比如第一杯,我知道我該敬大家或者敬老師,但不好意思,」魏可手腕一轉,「我敬最愛的秦導。」
不待秦夏舉杯,小孩一飲而盡。
男女主也感謝秦夏選角之恩。
程果舉杯站起來:「如果你重新握鏡頭,我們是一輩子夥伴,如果你再也不碰鏡頭,我們是一輩子朋友。」
「說不出文化人的話,也談不上心靈相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你有才華,我喜歡有才華的人,」許意菱用酒杯輕磕轉盤,對秦夏道,「保重。」
不知是不是這兩個字太厚重,亦或上一句是程果的「一輩子朋友」,許意菱話沒說完,別過頭擦掉眼淚。
陶思眠跟著站起來,她和秦夏回憶頗多,但一段沒提,和秦夏似乎有很多話,最後也一字沒說。
先前其他人說很多,秦夏回復「謝謝」「會的」。
陶思眠說了兩個字:「保重。」
秦夏朝陶思眠揚了揚杯子,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敬知音。
酒過三巡,飯桌開始胡言亂語。
秦夏和魏可鬥著無意義的嘴,許意菱和程果越坐越近。
老師拉著漸生情愫的男女主聊莎士比亞,陶思眠望著螢幕上那塊最終給了裴欣怡、自己並沒有吃到小餅乾,眼前好像是他屢屢夾不起的丸子,好像是他扶程果時逆著站的那豎路燈,好像是熱牛奶,「笑一個」,笨拙的遊戲第三名,好像又是一根安全帶,還有牽扯不清的人情……
明明他是個不喜歡和別人有牽扯的人,她也是,那為什麼他們之間總還不清。
陶思眠撐著臉,攪果汁,心好像被飯桌上的說話聲填得很滿,好像又空落落的,漫出些說不清的情緒。
其他人玩嗨了開始合影,陶思眠找藉口出去透氣。
現在正值晚飯點,餐館裡面熱熱鬧鬧的,外面反而安靜不少。
陶思眠穿過一排小孩玩耍的區域走到天台,掀開玻璃簾,便看到一個老熟人撐在欄杆上……
黎嘉洲不喜歡抽菸,現在卻點了一根。
藤校教授給他提了二次交換的建議,他拒絕了,卻沒覺得a市飯菜有自己吹得那麼天花亂墜。
黎嘉洲有一下沒一下動筷子,想的是小姑娘在隔壁,可他不方便去敲門,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他為什麼琢磨不到小姑娘的心思……
一隻手在他眼前輕輕揮一下。
黎嘉洲眨了眨眼睛。
那隻手垂下。
黎嘉洲偏頭,看到了一抹柔軟的身影。
陶思眠鮮少見到黎嘉洲這樣的狀態,她倚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