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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不應，但也端起了咖啡示意了“友好”，接著便一飲而盡。他喝的是黑咖啡，很苦，但還是一口氣喝下去，因為他現在沒有心情品味濃濃的內涵，他只想早點結束這次見面。

“喝這麼快你不覺得苦嗎？要不要再來一杯？”艾瑞絲不知道該說什麼，便隨口道。

“不必。”卓越擺擺手，繼續道，“請你告訴我，她在哪裡？”

“我為什麼要知道她在哪裡？”艾瑞絲故意問道。

卓越哼了一聲，冷冷道：“聰明人是不會跟我裝傻的，我再問一遍，她在哪裡？”第三次說的時候，他已經微微感到有些失去耐心，他也不希望自己這麼焦躁，可惜任何人總有值得他為之焦躁的人。

艾瑞絲見到卓越有些激動，心裡一陣開心，但很快就轉為失望，因為讓卓越焦躁的人不是自己。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知道？”艾瑞斯依然裝傻，似乎這樣很有趣似的。

卓越沉住氣，低聲道：“第一，欣兒沒有仇家，如果有的話，就是最近有的，只能是你；第二，你沒問我我說的她是誰。”

“你沒有真憑實據，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艾瑞絲突然開始調侃卓越，她從未這樣過，因為她不敢。但現在不同了，她佔了主導地位，卓越不能把她怎麼樣。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你，”艾瑞絲的聲音突然沉了下去，“永遠留在我身邊。”

卓越的目光霎時冰冷，這種寒意似乎與他整個人結為一體，隨時隨地都可以迸shè而出。

艾瑞絲被這道寒光冷不防地打了個顫慄，這目光她很久沒見過了，她一直覺得這是最男人的目光。

“做夢！”卓越冷笑道。

“那你就自己去找她吧。”艾瑞絲對卓越的態度感到有些生氣，便低下頭喝手中的苦咖啡，心裡苦的人根本不會在乎咖啡的苦，所以她喝得反而有些釋然。

卓越嘆了口氣，緩緩道：“我當然會自己去找她，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她在哪裡。”

“噗”！艾瑞絲吐了一口出來，接著便掩著嘴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跟你在一起四年了，都沒發現原來你這麼幽默啊！”

卓越也笑了，他的笑容很好看，不比洛書文差。

艾瑞絲緩了口氣，說道：“越，我得不到你的愛，那我就希望你恨我，恨不得殺了我，明白嗎？”

卓越是聰明人，他自然懂得，所以他點頭。

“但我也知道你不會殺我，你雖然面冷，但是心還是熱的，有感情的。”

卓越默然。

“為了讓你永遠記住我，我把她抓起來了。我知道你很有本事，所以我今天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艾瑞絲靜靜地說著。

沒打算再回去？卓越一驚，這樣的話豈不是大海撈針？任憑卓越怎麼想恐怕也很難想到慕容欣此刻身在何處。

“那裡沒有食物和水，也沒有陽光，空氣只怕也撐不了幾天。”艾瑞絲依然很平靜，“現在能不能救他的命，就看你了。”

卓越明白了，艾瑞絲在跟自己玩人命遊戲，他只能苦笑。原本他應該硬逼著對方說出他所需要的資訊，但對方是艾瑞絲，這個女人現在十分希望死在他手上，他又怎能威脅得了她呢？

自己又真能下手殺死她嗎？卓越在心底搖搖頭，他不忍心。

艾瑞絲對卓越笑了笑，深情地望了他一眼，這一眼似是訣別，好像要清楚地記住卓越一般。卓越看到她這眼神，心底也泛起一絲悲傷，他難道真的對她沒感情嗎？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知道最愛的是慕容欣。

艾瑞絲收起了飽含深情的目光，慢慢地穿上了大衣，轉過身背對著卓越說了一句：“我要你永遠記住我。”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