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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這樣,」江莫憂賠笑道,「臣妾本以為母后不喜有人打擾,所以不敢多來,原來母后也歡喜有人陪伴,既如此,臣妾日後一定常來。」
「是嗎?可是皇后你忙於取悅皇上,怕是沒工夫在我這個老婆子身上浪費時間吧?」太后轉過頭來,嚴厲地盯著她。
江莫憂便知不好,「不知母后此言何意?」
「你不知,哼,皇后裝糊塗的本事倒是一絕!前些時日,有人親眼瞧見你與皇帝在泉池中坦胸露體,肆意淫樂。哀家聽了十分憂慮,很怕有前朝妲己、妺喜之禍。如今哀家問你,是否真有此事?」
從前她說起漢朝班婕妤的事,成桓一臉茫然,而今太后卻舉出商之妲己、夏之妺喜的例子來,這架空的朝代還真是錯綜複雜。但現在卻不是思量這個的時候,女人的清白是最不容踐踏的,江莫憂立刻跪下辯白:「臣妾不知是何人在母后面前造謠生事,可是臣妾願以性命擔保,臣妾絕無迷惑皇上之心,更不敢有淫-亂之舉。」作為一個現代人,誓言這種東西說說就好了,不必當真,況且她最末一句的確是真的。她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妖婦,而不是萬人唾罵的淫-婦。
「也就是說,那人之言盡屬不實囉?」
江莫憂字斟句酌地道:「臣妾不敢說得太絕對,可是母后須知,有時眼前所見也未必為真。臣妾當時雖與皇上在泉池之中,卻並沒有逾越之舉,臣妾只是教皇上游水……」
榮蘭猛抽了一口氣,吃驚的說道:「你是說,皇帝在游水?太后,您聽到了嗎,她說皇帝在游水!」
她身邊的太后差不多同她一樣驚訝。
江莫憂一臉困惑,「有什麼問題嗎?」
太后沉著臉道:「你說的可真麼?」
「母后若是不信,大可以找陛下對證,您的兒子總不會騙您。」
太后依舊盯著她,彷彿在分辨她的話是真是假,江莫憂被看得很不自在,只好挺了挺胸膛,以示自己問心無愧。
須臾,太后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她伸手將江莫憂扶起,「好孩子,你起來吧,哀家相信你。」
方才那樣嚴肅,如今又這樣和藹,江莫憂不由犯起了嘀咕,不過她跪了半天,膝蓋也酸了,不坐白不坐。
太后道:「你知道麼?桓兒他一向最怕水的,為了遷就他,連洗澡的木桶都得特意做成淺一點的,是以你方才說他游水,哀家和榮蘭才那樣驚訝。」
廢話,她才剛來,怎麼會知道!江莫憂翻了個白眼,關切地問道:「可有什麼緣故嗎?」
大概是嫌話多費事,這回由榮蘭代答:「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咱們陛下年幼的時候,曾經和現在的四王爺一道去御湖邊玩耍,誰知失腳落入了湖中,生了好一場大病,從此對水深惡痛絕。」
原來還有這一樁故事,江莫憂道:「到底是臣妾愚鈍,竟沒瞧出來。」她還真沒瞧出來,本以為成桓只是個旱鴨子,誰知道他會怕到這種程度呢?
「你一點兒也不愚鈍,恰恰相反,你很有本事,才能令桓兒放鬆下來,克服恐懼,哀家得感謝你。」太后笑道。
江莫憂驚奇地發現,這繃著臉的中年婦人原來也有慈眉善目的一面,還是說,她之前的嚴厲都是偽裝出來的?她被誇得不好意思,羞澀地道:「太后過獎了。」
如此一來,氣氛便融洽許多,婆媳倆親切地交談起來——當然,談得最多的還是成桓。江莫憂使心用計,將成桓捧到天上,誇他怎樣勤奮樸實、愛民如子、不辭勞苦、不近女色……諸如此類的話,同時將自己踩到泥底,以襯託成桓的高貴形象。太后聽得連連擺手,眉眼間卻是掩藏不住的笑意,足可見江莫憂的成功。
太后大概將她視作拯救成桓的功臣,不僅破天荒地留她用膳——這回江莫憂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