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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跑得很急,我過馬路沒看,被一輛摩托車撞了。其實最嚴重的傷只是左手骨折,但是當時流了很多血,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我爸媽也嚇死了,從外地趕回來看我。後來學校給我開了很重的處分,停了一個月的課。我回去就聽說那個老師辭職走了。」
陳可南的手覆蓋在秦淮額頭上,低頭看他,「所以那次你才一個勁兒讓我別告訴你爸媽?」
「嗯。那次真把他倆氣瘋了,」秦淮把手覆蓋在他手上,「其實我挺怕再出一次那種事的。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做夢都夢見那個老師被打破額頭流血的樣子。要是我當時——算了,不說了。」
「別想那些沒用的。」陳可南說,「過去的就是過去了,誰都沒辦法。」
秦淮抿了抿嘴,「我當時就想,總不能讓你也被袁苑傑揍。」
陳可南微笑起來。秦淮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瞪他一眼,「看什麼看?」
「你臉上有根睫毛。」陳可南湊到跟前,突然吻了上去。
秦淮出發的頭天,夜裡下了整夜大雨,第二天晴空萬裡,涼風怡人。秦淮沖秦旭宏和餘儷揮了揮手,進大廳去櫃檯辦值機手續。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按了接通,「喂,怎麼了?」
「你到機場了嗎?」陳可南問。
「到了,等著拿登機牌呢。」秦淮忽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廣播聲,不由一怔,「你來機場了?」
陳可南笑起來,「你爸媽走了嗎?」
「走了走了!」秦淮四下張望,「你在哪兒呢?」
陳可南說來找他,秦淮託運好行李,站到人少的地方等著,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陳可南笑吟吟地看著他。
秦淮一把抱住他,把陳可南撲得往後退了一步。「慢點。」陳可南也抱住他,「登機牌拿好,別丟了。」
秦淮蹭了蹭他的頸子,「我不想走了。」
「你不如把我塞行李箱裡,讓我也去享受一下資本丨主義的腐蝕。」
「我跟你說正經的!」
「別膩了,」陳可南摸著他的後腦勺,親了親他的耳朵尖,「你可真夠纏人的。」
「等我放假就回來。」秦淮說。
「幫我帶瓶酒。」陳可南立刻說。
「知道了,酒鬼。你平時少喝點。」秦淮支支吾吾了一陣,「我,我會想你。」
「我也想你。」
「你不忙的時候就跟我影片電話。」
「知道了。」
「我——」
「行了,」陳可南放開他,飛快地親了他一下,「別囉嗦了,快去安檢,還要過海關。」
陳可南把他送到安檢口,秦淮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陳可南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突然想起之前夏開霽住在他家的那個晚上,他下樓去買酒,回來看見夏開霽站在陽臺上。他問夏開霽看什麼,夏開霽朝樓下指了指,「在這兒能看到你。」
「大晚上的,你在十六樓還能看清樓下?」
「人少,認得出來。」夏開霽笑著說,「我還記得原來有一次你專門到我公司來看我,外面下暴雨。」
陳可南想了想,誠實地說:「我不記得了。」
夏開霽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吃過午飯你就走了,下午有一門課的期末考試。外面雨還沒停,我就站在辦公室的窗戶那兒看你。一會兒希望雨趕緊停,一會兒又希望它大得讓人走不了。」
剛走進電梯,陳可南的手機響起來,他還以為是秦淮,結果是梁思思。
「你家小朋友送走了沒有啊?」梁思思問,「你沒來也好,今天真累死人。」
「剛送走。」陳可南朝外走去,「晚上一起吃飯?」
「行啊。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