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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可以,這是人命啊!”宋舞霞的手腳冰冷,愣愣地看著鮮血從擔架上淌下,腦海中不斷閃過應天府內的情形。那位張大人接了桂花的狀紙就說明他並不是冷酷無情的惡官,無論他在宋允琪被揍的事件中扮演什麼角色,他都罪不至死。
陸博濤說不出話了,因為他知道陸妙彤說的是對的,如果太后沒有用別人開刀,轉移了視線,指不定皇帝會下什麼命令。皇權,政治,利益,權勢,這一切就是他當初一心想和宋清霜隱居山林的原因。
“宋姑娘,也許你覺得無論你做了什麼,丁文長一定會像上次那樣救你。可你別忘了,他只是皇商。上次若不是淑妃找他進宮,若不是我給了他一面出宮令牌,引開了想殺你之人的注意,若不是你有兩個忠僕,你根本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她把頭轉向陸博濤,厲聲說:“你猜的不錯。那天我確實想殺了她,我給丁文長令牌,為他準備馬車就是為了等他們出宮後就動手。但是,後來我覺得她不值得我那麼做。如果她真的入了宮,我多的方法讓她消失,何必急在一時,所以,宋姑娘——”她看著宋舞霞,“為了不連累你身邊的人,你真應該好好想想,有誰那麼神通廣大地不停追殺你。”
陸妙彤嘴上說是宋舞霞不值得她動手。她才放棄了原本的打算。但實際上是因為陸博濤是她唯一的胞弟。從甘州遠嫁來京城,除了太后,弟弟是與她相處時間最長的,所以在最後一刻她心軟了。
宋舞霞根本無心聽陸妙彤到底說了什麼,她滿腦子都是鮮血淋漓的畫面。而陸博濤聽明白了那些話。他一直以為傷碧玉的那夥人應該是陸妙彤派遣的,所以對姐姐心有芥蒂,但此刻,他也知道自己的胞姐是驕傲的,不屑在這種時候說謊。
可除了皇帝和皇后,那天太后根本不在宮內,誰有那麼大的能力知道宋舞霞出宮的時間,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攔截皇后的馬車?
陸妙彤見宋舞霞愣愣的,顯然受了太大的刺激,也不想與她說話了,質問陸博濤:“你因為她想救人,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忘了我們在朝堂上培養一個人是多麼不容易?”
陸博濤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為了一個胡三,他犧牲的人真的太多了。今日進言彈劾的,恐怕很多都會被皇帝慢慢清除出朝堂,不是外放,就是罷官。
見弟弟已經想明白了,陸妙彤嘆了一口了,“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找人送你們出宮……”
“胡三……”陸博濤知道,如果救不了胡三,宋舞霞一定過不了自己那關。事已至此,已經犧牲了那麼多,總不能徒勞無功。
陸妙彤沒料到陸博濤居然仍舊惦記著救胡三,她很生氣,氣得笑了起來,無力地說:“既然已經殺了一個應天府尹,只要她服個軟,皇上能不放人嗎?”
望著陸博濤與宋舞霞遠去的身影,陸妙彤輕輕揉著太陽穴。相比她兒子的將來,宋舞霞對她而言只是一件小事,現在她反而更擔心的是丁文長。
當日丁文長居然能從皇帝手中帶走宋舞霞已經讓她吃驚了。可更讓她驚訝的,皇帝居然再次嚥下了這口氣。她本以為鄭晟睿會收回先皇莫名其妙送出去的免死金牌,但他沒有,居然連威嚇一下丁文長都沒有。
這些天,她一直在翻丁家的底,從一介商賈,到大楚第一皇商,丁家發展得太迅速了。就算丁文長的父親為先皇做了什麼重要的事,但她不懂鄭晟睿為什麼要忌憚丁家。
想起丁文長的父親,一個身體健康,經常走南闖北的人某一天突然急病而亡了,據說症狀還與宋太傅一模一樣,她一個外人都覺得太奇怪了,可丁家居然沒有人在意這件事,太說不過去了。
隱隱約約中,她總覺得如果能解開宋太傅為什麼要讓女兒嫁入丁家就能明白很多事情,可是偏偏死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