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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女兒莫相問,男兒兇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
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叫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要說教起來,這首詩並算不得什麼好。特別是在董俷的這個時代,更顯得不倫不類。
當初董俷看罷這首詩,只覺得熱血沸騰。他還專門請教了村裡的大學生,說是一個叫仇聖的人所作。真實與否,他並不清楚,只是一遍遍的背誦後,牢記在心中。
歌聲起,血光現。
大槍一抖,猶如巨蟒翻身。原本是董璜之前所練過的槍法,在李儒眼中是花拳繡腿。可在董俷手中施展出來,卻變得非同凡響。配合他那略帶童稚嗓音的歌聲,原本極為普通的槍法竟然變得凌厲無比。真真是十步殺一人,殺得家將心驚肉跳。
李儒嚥了口唾沫,也覺得那歌聲讓他熱血沸騰。
他忍不住邁出了一步,但又生生的止住腳步。他很清楚,這一步邁出去,代表什麼。
董璜的家將屍橫演武場。
而董俷只覺身體中的力量好像使不完,急需找一宣洩的口子。
他啊的爆喝一聲,展臂把大槍擲出。一個家將本來已經心寒,正朝著演武場外跑。那大槍帶著破空的歷嘯,兇狠的貫穿了家將的胸口,巨大的力量帶著他的屍體凌空飛了起來,一下子釘在了演武場的門檻上。屍體在空中晃來晃去,血滴滴答答的掉在演武場的大門口。
此時,演武場裡除了董璜、李儒之外,只剩下一個家將。
董俷健步如飛,衝到那家將門前,一拳把對方打倒,一腳踩著家將的腿,雙手抓住另一條腿,兩臂用力,大喝一聲之後,把那家將生生的撕成了兩半,鮮血灑得他全身溼透。
細長的雙眸掃過,盯在了李儒身上。
李儒打了一個寒蟬,心裡面撲通撲通的亂跳。
“阿醜,我是姐夫,你四姐董媛的丈夫……你聽說過嗎?”
董俷那雙發紅的眸子中,突然流露出一股暖意。他的身體鬆弛下來,剛要開口,李儒的臉色突然大變,驚恐的叫喊道:“小心!”
本能的,董俷輕輕一閃。
一抹寒光擦著他的肩膀掠過,利箭釘在假山之上,箭羽顫個不停。
李儒心裡暗罵一聲:蠢貨!
眼見著董俷殺心將要消失,那該死的董璜居然……
董俷呼的轉過身,正好看見董璜正捻出一支利箭,張弓向他瞄準。
兩人之間大約有二十步的距離,董俷大吼一聲道:“蠢賊,給我死來!”
李儒沒有看清楚董俷是怎麼移動,那速度太快了。而董璜被董俷的咆哮聲嚇了一跳,手中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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