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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夜露宿,這廝就在我身旁,我竟不知怎的,總也滿腹惶惑,難入夢鄉。
一夜也不知是如何過去的,翌日晨起時我糊里糊塗,張開雙目竟發覺那族長大人所著雲紋袍披覆我身,而此刻他正是低首喚我,笑意愈濃,直叫我一驚之下尷尬連連,窘迫異常。
探山歸來,離出發已逾一月,而我再見小白時本想與他談談當日山中一遇金羽王,奈何話到口邊,又好像說不出個所以然,還有,那百越族長待我態度,我總覺有異,而這百越之地,只怕於我等,實在不宜久留。
我與白暨錦鯉商議,讓他二人尋個理由先行離去,這樣,就算日後情況生變,我一人來去瀟灑,也好放手一搏,不過我這一說,小白死活不同意,一時間,他不停問我此去探山,是否途中出了什麼事,只好像我又闖下驚天大禍,不可收拾一般。
而事實上,情況遠比想象中更要糟糕,因為再回王城,表面上看來我不再被囚,行動不限,然事實上,那族長大人心機深沉,他非但是佈下眼線監控我一人行蹤,甚至連小白錦鯉,若想離開百越,怕也難上加難了。
百越族長召會治下諸郡,詳報歷年水文資料,交我一一檢視,而待諸事畢,真正著手治水工程時,離我初抵越中竟已半年有餘。而這期間夏末潮汛,果然莽川城下近半入水,待我親眼目睹水害之慘烈時,先不論其他,這治水,還真真是造福一方之大事。
然時日愈過,小白愈加不安,這些天來,他屢屢問我,問我是否除水患需要十年八載,那我便要困於此地十年八載?
自然不可能,其實一直以來,我心下所思,俱盼他與錦鯉能夠速速脫身,而近日來,恰逢那光祿大夫遍巡越地,即將啟程回返龍廷,若是乘此機會,白暨錦鯉能隨他一同離去,那我將有關鑿山引水等治水關鍵留書於此,也好尋個機會一走了之了。
20斗酒宴(上)
半年身困百越地,表面相安無事,實則風雲詭譎,自金羽王一過莽川,片時未留後,百越金羽關係緊張,嫌隙頓生,而龍廷截殺未果,據那孔千羽所言,竟是要將這筆賬記在我頭上……
其實這些我本不知,直至當日因小白錦鯉脫身一事拜會孔雀,驛館中我說明來意後,那光祿大夫故作輕慢,佯佯不睬,半天后他非但責我橫生枝節,走脫了金羽王,甚至還嘲諷我以治水取悅百越族長,早就觸怒了龍廷上下,最糟糕,如今我左右不是,只怕是離開百越,回返龍朝更沒好果子吃。
當時孔雀挑起兩道細眉看我,眸光中透出的俱是些言之不出的看戲之態,而我一聞他語,一驚下直覺匪夷所思,笑話,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難道治水一議,疲百越,間金羽,還能有礙他龍廷什麼大事不成?!
我一時心下繁雜,片刻理順思緒,單說如今境況,百越族長既生困我之心,那小白錦鯉則必須先行離去,至於日後,若那龍廷真有心降罪,反正我一介平民,行蹤不定,還能緩緩再說。只是,只是如今白暨錦鯉,他等二人俱有龍廷背景,若能借孔千羽東風,想必離去不成問題,但只怕龍廷將他二人視作與我同黨……
哎呀,看來我這禍還真闖的不輕!
驛館中,我本有心與孔雀詳述天下權衡,治水一議並非對龍廷毫無利處,奈何我一番言語,孔雀絲毫無所動,他不知是沒聽懂還是根本不想聽,片刻後竟湊過身來,幾乎是對我耳語道,“龍衍公子,你今天這可算有求於我?”
孔雀突如其來態度古怪,而我聞他一言,忙退後幾步道,“孔雀大人,今時承蒙你實言相告,在下得知自己處境之糟糕,不過白暨錦鯉與治水無關,他二人乃龍朝棟樑,實在不該受我所累,被困百越,所以今天,在下懇請你……”
一言懇請未及畢,孔雀即匆匆打斷,今時他眉梢總有些上揚的弧度,竟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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