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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耐不住！到時候一定阻止他！”蕭楚緊緊盯著媚孃的眼睛，直到她堅定地點了一下頭。

“就這些？”

“對，我信你能做到！”蕭楚飛掠著消失，媚孃的眼裡只剩下一個白色的小點兒。

蕭楚出了城，找到城外的一家驛站，站裡管事的夥計只覺眼前一花，一個白影已經立在他的眼前，慌亂地抬頭，卻見一張驚世駭俗的臉，似是掛了千年的寒冰，冷颼颼地讓人寒噤。

“客，客官，有什麼需要？”

蕭楚拿了錠金子壓在案上，“我要最精良的馬匹，路線是這。”他攤開一張紙給夥計。

夥計先是被那定金子晃得眼睛眨了幾眨，之後看看紙上的線路，發現也沒什麼特別。

“客觀，這條路上的馬匹用不了這麼多錢。”

“我要最快的，最好的，路上轉換決不能出差池的！”

夥計被他冷然的氣勢逼得後退了一步，“好！客官放心！”

蕭楚也不多言，出門看向馬廄，夥計還沒來得及跟出來，蕭楚已經自己選了一匹白色的馬拉了出來。夥計暗暗驚歎，他果真是個行家。

蕭楚翻身上馬，招呼也不曾跟夥計打，一人一騎瞬間消失在夥計的視線裡，他搖頭，什麼事這麼急！又拿過那錠金子，喜滋滋地轉到後堂去和老闆交差。

蕭楚馬不停蹄地疾奔，一路上換了十幾匹的快馬，三天的路程饒是讓他趕了大半個晚上就到了。

他甩開馬韁，不顧衣襬上的塵土，匆匆地上了一座落於蒼翠的松柏之中的院落的石階。額上被風吹得皺巴巴的疼，他全無感覺地直奔院落。踏進院門的那一刻，他側耳聆聽的一下，院子裡怎麼沒有人攔他？

正迷惑間，虛空裡飄來一個悠長的女聲，“進來吧。”

他微微愣神，抬腳進了院子，倏然走過，感覺著隱於暗處的暗哨一個都不少。這一聲讓他心中顫動，果真在這找到了她。穿過長長的青石路，遙望著一個視窗的燈光，他忽覺自己的腳步開始飄飛，全然忘記了這裡的規矩，驟然剎住腳步，什麼差池都不能有！他告誡自己，強行地壓下心裡的焦急，放輕了腳步，但是速度卻儘量地快。

佇立在那盞燈光的窗下，看不清屋裡的境況，沒有允許，他只好等，這種隱忍讓他難捱。

“難為你還能有理智！”屋子裡又飄出來女人的聲音，較之前低沉了許多，範圍控制得剛剛好，他知道，這之後的話，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得見。

“我沒有別的法子。”隔著一堵牆，隔著一扇窗，女人淡淡地告訴他。

他一驚，連她都沒有法子，難道說，夢初曉真的在劫難逃？不可能啊，她怎麼會不管？她怎麼能不管？

驚愣中，他再度聽到她的話飄忽著從裡面傳來，“她自身的體質能捱過這關，就有她生，捱不過，就該她死！”

那聲音本是柔和的，但給人以冷徹心肺的感覺。

“你不該來，離了她，她生的希望更小，失了她，你知道結果會怎樣！”

蕭楚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難道她會在這一天一夜裡有意外？他決然地回身，不顧規矩，騰躍著飛出了院門，起落間到了石階下，翻身上馬飛奔而去，夜色很快地吞噬了他。

聽著他離開，屋裡的女人走進了窗子，一身紅豔妖嬈的華服立即照亮了窗外的一片空間。

蕭楚趴伏在馬背上，拼命地夾著馬腹，馬的四蹄起起落落。他聽著寂靜的夜裡這格外脆響的聲音，心裡寒到極限，這一來，無需他說一句話，她就給了他所有的答案，想來夢初曉的一切舉動沒有她不知道的。那他對夢初曉的這份心，怕是也沒能瞞得了她，不知這會不會害了夢初曉！這其中的厲害自然是要考慮的，但眼下她明明告誡他，沒有守在夢初曉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