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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改做了漢姓,只等著批覆送達就可以正式擺脫韃官兒的身份的漢子,此刻趕來,身上只待著一把祖傳的武士刀,正是一副如其所言的那般,是為了殺韃子,入漢籍才投效軍前的。
這個部下的委屈,趙遷聽在耳中,他此前表示了只要安有福同意他也不會出言反對,但是現在看過了安有福的表現,他才突然意識到,這事情原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可言!
“你既是我江浙王師的軍官,自當明白,我江浙王師向來是以軍法森嚴著稱於世。我部這些年從一支五六百人的小部隊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不僅僅是陣法,更多的還是在於軍法、條例、制度和信仰將將士們凝結成一個堅不可摧的整體,從而擊碎了那些看似不可戰勝的敵人。”
“東路軍雖是北伐偏師,但卻是秘密行動,自然沒有臨時補充編制外人員的可能。你的任務是管理朝鮮和日本來的工匠和民夫,協助本帥進取遼南,不是作為志願兵出戰。安帥做的沒錯,他確實沒有必要回答於你。”
趙遷言罷,也向港口走去,安有福率軍啟程,他要相送一二,更是要起到監督和坐鎮旅順港的職責所在。
擦肩而過,小野一郎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味著趙遷剛剛說到的那些。細細思慮,從他在日本受募隨軍開始,到今時今日,身在軍中,確實也感受到了如其所言般的氛圍。
小野一郎記得,陳文對軍中做出過訓示,其中便有一句關於制度的著實讓他難以忘懷,那話現在想來,也正如安有福和趙遷所作的那般無二。
“我江浙王師能夠連戰連捷,靠的是每一個將士都能夠遵照軍法、條例行事,按照命令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令行禁止,大軍方可為一整體。至於像《三國演義》、《水滸傳》裡描寫的那種精妙智鬥,不過是文人的臆想罷了。我軍需要的是每一個人都服從於制度,按照科學的方法訓練、謀劃、準備、作戰,便足以戰勝任何敵人!”
遠處的港口,一艘艘海船揚帆,他們出了旅順港,順著海風的方向向著正西的方向航行。
小野一郎呆呆的站在那裡片刻,口中來回來去的無非是這段訓示。很快,他的眼中一亮,似是想明白了什麼,便頭也不回的奔著旅順堡而去。
片刻之後,堡內的朝鮮、日本的工匠、民夫們面前,小野一郎接過了副手的手中那份趙遷在今天一早下達的命令,對這些異國的勞動力言道:“根據趙提督將令,今日工作任務完成,明日起休息兩日。兩日之後,繼續擴建旅順港。”
………………
趙遷親自坐鎮的旅順位於遼東南部,李還鄉率領的旅順營則已經深入遼河平原,甚至海州已經近在眼前。
遼東一地,無論是遼南,還是遼河平原,總脫不開一個關外二字。關外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所指,但是在明時則是專治山海關以東的遼東都司和奴兒干都司這兩塊明廷實際控制和羈縻的土地。
既有關外,自有雄關,長城最東端的山海關一如其名,北為山、南為海,憑藉著關城、長城、東西羅城、南北翼城以及衛城、哨城等一系列的防禦體系死死的卡住了這條遼西走廊進入關內的道路,乃是明時最為重要的一座關隘。
山海有失則京城不保,是故在明時,山海關一向是重兵把守的所在,甚至到了甲申之時,山海關尚有三萬關寧軍駐守。不過等到了清朝,入關後關外的威脅頓時消失,對漠南蒙古各部的政策也從明時的軍事防禦,轉為了政治拉攏,憑藉著聯姻、冊封、宗教和思想的各種手段將其馴服,山海關的軍事作用就逐步淡化,甚至到了後來連這座雄關的維護也基本停了下來。
清軍入關不到十六年的光景,這座雄關的損壞也不至太甚。只是山海關既然已是腹地,清廷在此的駐軍原本就無法與明廷相比,而隨著新軍的擴編,駐防此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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