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血案(第3/3 頁)
會做成紅燒肉吃了吧?”
“哪能呢,人肉發酸,纖維又韌,腥味重,其實並不好吃,你就別期待了。見到牆邊那幾株廣玉蘭了麼,從那底下起出來那親戚一家、那女子還有小妾幫傭的屍塊,整整拉了三車,燻的整條街閉門不出。後來找人用白石灰和三合土細細掩了大坑,拉了新土填平後種了那幾棵樹,現在快百年了,花開的時候瓣上還帶著絲絲血痕,可能亡者的怨氣還沒有散盡吧。”
我和胖子同時往外望去,風捲疏枝,雨打花落,這場景在陰雨裡分外陰森起來,自在飛花帶血,無邊細雨含恨。
“飯好了,快來吃吧,做的封肉哦。”
昆叔招呼我們吃飯,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想著張起靈當年剜下來的血手印,有些反胃。
午飯很豐盛,悶油瓶沒睡醒,留了飯沒叫他。我吃不下,連胖子的胃口都癟了,可能是早飯吃多了,倒是小張哥大口吃肉挺歡暢的,餐桌上就見他一人獨大。
吃完飯,小張哥自暴自棄,給自己和胖子瓜分了一層的房間,胖子坐著輪椅在客廳轉了幾圈,說要提前預演老年生活。
小張哥冷眼旁觀,說他房間以前住的是被分屍的小妾,氣的胖子跟他吵起來,嚇唬人沒完了還。
我回房間躺在熟睡的悶油瓶身邊,伴著雨聲做了一下午分屍埋屍然後挖屍種樹的忙亂的夢,最後被玉蘭花下滴落成河的血色驚醒。
住凶宅做噩夢,太鬧心了。
一睜眼一朵玉蘭花正戳我腦門上,鬧鬼了麼,我一把把花甩了出去。
悶油瓶一下坐起來了,“吳邪?”
“怎麼這東西落在我頭上?”
花樹離著房間有點遠啊,這都能吹過來?
悶油瓶撿起來,輕輕一拂,花朵如白蓮綻放,一枚硬幣就藏在花心裡。
我呆了一下,拿出幸運幣,“我去,你摘的?那麼高呢。小哥,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嚇我一跳知道麼。”
然後我把小張哥講的故事告訴他。
悶油瓶聽著眉頭皺起來。
他想了想,那麼久遠的記憶估計讀取不易,“我記不清了,應該是真的,但不是這裡,靠海,那些人是被埋在沙灘礁石旁……”
我抬手阻止他說下去,人心各種險惡,我已經領教很多了,不需要知道更多細節。
“別說了,以後看見礁石也有陰影了怎麼辦。”
悶油瓶看了看我,起身出去了。我把花捏在手裡仔細打量,白中帶粉,純淨無瑕,壓根沒有小張哥說的什麼血痕。
真是開了個惡劣的玩笑,人家本來多浪漫的一朵花。
吃晚飯就只看見我們三個,我和胖子問小張哥呢?
昆叔攤攤手,悶油瓶安靜的吃飯,他抬頭說,“他中午喝多了,餓一餓,話就少了。”
合著他因為胡說八道被關禁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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