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誰補青苔(第4/5 頁)
右手在我脖子後面輕輕一捏,我幾乎瞬間暈過去了。
好吧,鈴聲和刺痛一下子都遠了,這辦法真是又快又省事兒,挺符合悶油瓶一向簡單粗暴的做事風格。
等我醒過來已經躺在自己床上了,我摸到手機看下時間,才凌晨一點多,我穿上鞋摸到悶油瓶房間門口,燈黑著,人可能睡了。
我轉身又進了客廳,用手機光去照座鐘,客廳的燈突然開了,悶油瓶抱著胳膊靠在牆上看我。
“你不是睡了麼?”
我站起來,真是的被他嚇這一大跳。
“我聽見你醒了。”
悶油瓶走過來,我倆一起看著座鐘。
“小哥,今晚這鐘怎麼回事,一直不挺好麼。”
他想了想說,“鍾壞了,我已經修好了。”
我聽完都要氣笑了。
“我腦仁到現在還抽抽著疼呢。”
我摸了摸自己後腦,“像被針扎透了,腦脊液都要漏了,你告訴我只是鍾壞了?”
悶油瓶張開手,掌心有一隻小巧的鈴鐺。
“是鈴鐺,瞎子送過來我就發現有問題,他之前修過,但是沒弄好,還把自己吵得夠嗆,在你和胖子看之前我就把鈴鐺堵起了一部分,今晚裡面的東西掉了。我已經修好了,以後還是不要裝上去了。”
我接過來,跟我們之前見過的六角鈴鐺不一樣,這是一隻成年人拇指大小的西方手搖鈴,做工頗為精緻,看材質應該是黃銅的。
這東西在西方中世紀挺常見,大一點的手搖鈴一般用做管家鈴,貴族們用各種樣式的鈴聲招奴喚僕,幫自己做事。這種小的通常多在宗教或者祭祀場合,類似於東方的法器,我想這鐘以前可能是教會用的吧。
我把鈴鐺翻過來看見裡面的純銅鏈子被悶油瓶用紅蠟點成了一個複雜的形狀,跟朵花似的。我晃了晃,鈴聲又恢復到很輕很輕,聽上去還有點催眠。
要不說張家人玩鈴鐺都是頂級的呢,合著黑瞎子這價值不菲的座鐘是衝著悶油瓶送的。
“算了,還是裝回去吧,以後多檢查就好了。突然給拿掉,搖鈴鐺的小男孩發現自己兩手空空,可要生氣了。”
悶油瓶說好。
我把鈴鐺還給他,看他拿了工具把手搖鈴又還給 小男孩。
“你半夜去竹林裡到底做什麼了?”
悶油瓶低著頭幹活,還是那句話,“…吹風。”
“十二點了還吹風,你很熱麼?”
“你,也在院子裡。”
喲呵,這才多久他還學會還嘴了不成,跟胖子拜過師了?
“你都看見我在院子裡了,還躲?”
躲在暗處看我在看他種的苔蘚麼,還是打算嚇唬我,這人什麼惡趣味。
悶油瓶不說話了,專心安鈴鐺,我回頭看向客廳地板,作出很嫌棄的樣子。
“小哥,你進屋沒換拖鞋嘛,地板上好多泥巴,下次吹風回來記著先換鞋。”
這幾天都是連綿小雨,別館有露臺,庭院裡鋪著石板,喜來眠也鋪了磚,只有竹林裡都是泥地,既然他說在竹林裡吹了半夜的風,泥巴自然也是他帶進家的。
悶油瓶手下一頓,“…我記著了,一會打掃。”
隨後他立馬反應過來,直起身看客廳地板。
地板上乾乾淨淨哪來的泥巴,看來他自己也疏忽了,他在竹林裡穿的明明就是拖鞋。
竹林裡的人不是他,他一直沒睡,可能就站在窗前看我,待我靠近竹林了他才著急奔出來,鞋都沒換。
到底想替什麼人遮掩,看樣子他根本不打算告訴我。
“小哥,如果有事,你一定不要騙我,不要試圖瞞著我,我這個人發現一點苗頭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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