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又吐血了(第4/5 頁)
油瓶扶著我一臉的焦急,心裡想原來神佛也會有急色,可見人間有多操蛋,不知道應不應該驕傲,老子這體質開棺起屍,下地墓塌,燒紙怎麼都能燒出這些花活。
要不要跟潘子商量商量,明年還是直接折現吧,燒存摺。
“吳邪!”
悶油瓶捏住我的手往他懷裡一帶,我已經站不住了,差點栽到鐵桶裡,那樂子可大發了,潘子和堂堂正喜滋滋數錢呢,一下收到我本人,我們仨面對面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我撲在悶油瓶身上,身體控制不住的滑下去,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看他的麒麟踏火都是重影,我勉強抓住他的領子,感覺他一把抱起了我,我喃喃問他,“小哥…這紙錢…他媽的是不是過期了?”
回頭一定讓胖子把丫小賣部砸了。
悶油瓶直接要往山下走,我心裡還惦記著燃燒的紙錢,火勢太大了,如果風把火星刮進竹林,刮進別館,只怕我們這點家業轉眼都會付之一炬。
我勉強撐著,拍拍他的肩膀,“小哥…火。”
悶油瓶又折回來,他先把我放地上,直接脫下衣服包住雙手,迅速翻起鐵桶倒扣進河水裡,還順手搬了塊石頭壓住桶底,河水浸滅火苗,濃煙隨著氣泡從桶沿一圈冒出來。
我模模糊糊看見他這一通操作,下巴都要驚掉了,他手不燙麼,桶皮都燒紅了哎,我還以為他會往桶裡倒土或者倒水,真沒想到他選擇直接把桶摁水裡去,連盆都省了。
悶油瓶半跪在我跟前,我想看一眼他的手被他推開了,“你撐住,我們去醫院。”
我的破金盃停在村屋旁邊了,這一刻我很後悔自己沒聽胖子的話把它開過來,悶油瓶只能背起我往公路跑。
別館離村子實在太遠了,等跑回去開車我全身上下的血也差不多吐乾淨了,比起來鎮子離得近些,平時公路上也算車來車往,他大約想攔一輛過路車,起碼先到鎮上,再打車去市裡醫院更快。
我咬緊牙關,血從齒縫裡止不住的往下滴落,悶油瓶跑起來速度全開,算得上疾步如飛,我感覺他上次雪山跑酷也就這速度了,人就像在雲端一般,不知道是我大腦眩暈了還是他的速度太快了。
“慢點…安全、第一…”
眩暈中我看到悶油瓶也吐了一口血出來,他也中毒了麼,我看見他背上的麒麟幾乎都要活了,“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悶油瓶沒停,只用了幾分鐘就衝到公路上,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車流特別少,還都是從鎮子方向開過來的。
好不容易來了輛開往鎮子方向的車,悶油瓶直接站到車道中間,把司機給嚇壞了,一個急剎車堪堪停住,司機伸出頭來破口大罵,“找死啊!老子車可是全險!……”
然後他看到我和悶油瓶身上都是斑斑血跡,顯然被嚇到了,“臥槽,有人殺人了!”
一個倒車竟然從旁邊車道掉頭走了。
有夠膽小,我很想笑,差點被血嗆到。
對面車道的小車司機更不敢停,還有人拿出手機拍張現場照一掠而過,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報警。
悶油瓶嘆口氣,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年頭好人難做,跟扶不扶一樣,停不停也成了個考驗人性的哲學問題。
他轉身沿著公路往鎮上疾奔,不知道過去多久,十分鐘或者半小時,三公里或者十公里,我靜靜伏在他背上,心情歸於安寧,幾乎清晰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抽離身體,靈魂與肉體即將脫節,或許將死之人就是這種體驗吧,輕飄飄的沒有份量,沒有痛楚,沒有遺憾,整個世界愈來愈遠,再與我無關。
只有天空層層薄雲被落日對映,變幻出輕粉淡紫的晚霞,一直鋪到山的另一邊。
或許悶油瓶才是對的,人死了一切成空,凡間再多的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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