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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很珍視這一份權力,所以會在這上頭花上很多心思。
這一坐,魏忠賢便花費了兩個時辰,等他抬頭起來時,忍不住活絡了有些痠疼的胳膊,卻見幾個宦官,正恭順的站在角落,隨時聽候自己的差遣。
魏忠賢突然想到了什麼,便道:「那個張靜一怎麼沒有動靜了?」
小宦官沒有想到,九千歲居然還記掛著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
小宦官支支吾吾地道:「這……」
魏忠賢面上古井無波,淡淡道:「沒來拜見咱嗎?」
「沒,沒聽說過,倒是聽說他主動請纓去西苑當值了,還聽說他人緣好,西華門鐘鼓樓的鄭千戶很喜歡他,說他是個人才,傳聞是張靜一送了他禮。」
魏忠賢冷哼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小宦官頓時緊張起來,九千歲這是什麼意思?
良久之後,魏忠賢又低頭看票擬,卻冷不丁的慢悠悠道:「人拜錯了廟門,可是要貽誤終身的啊。」
小宦官不敢搭腔,心裡卻明白了。
九千歲還是愛惜人才的。
當然,九千歲更愛面子。
一個傳旨的太監,那張靜一送了珍珠,一個小小的千戶,他也湊上去送禮。
可九千歲這兒,卻是絲毫動靜都沒有。
九千歲稀罕你這一點禮嗎?
當然,稀罕還是稀罕的,誰不曉得九千歲愛銀子呢。
可……你見人就送,進了宮來,卻一點表示都沒有是什麼意思?
也難怪九千歲心裡惦記著了。
畢竟當初希望有多大,現在失望就有多大。
小宦官意味深長地看了九千歲一眼,卻見魏忠賢此時似已忘了這件事,渾然忘我的,又拿起票擬看得入神。
……
練劍。
騎馬。
做木工。
繼續練劍。
做木工。
張靜一這木樁子,每日所見所聞,大抵都是如此。
他已開始覺得天啟皇帝有點二了,這人腦子有問題啊。
做昏君難道不該有點做昏君的覺悟?
酒池肉林搞起來啊。
又是熬夜。
夜半三更。
張靜一乖乖的站在這勤政殿外。
卻見一個黑影,騎著馬,帶著一長串的宦官們來。
來人下了馬,立即有宦官小心翼翼的上前,掏出了手巾,給來人擦拭著額上的汗液。
這人氣喘吁吁,任宦官擺布之後,顯得很興奮,隨即道:「爾等看朕今日的劍法是否又精益了!」
一旁的宦官們紛紛翹起大拇指:「陛下劍術如神,天下無出其右。」
皇帝卻顯得很不滿意,咕噥著道:「朕有自知之明,不過比尋常人好一些罷了。想來朕的劍術,無論如何也及不上那斬殺了趙賊的張靜一的。」
張靜一?
張靜一背對著皇帝和宦官們,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有些詫異。
宦官們聽了皇帝的話,卻紛紛道:「那張靜一算個什麼東西,哪裡可以和陛下相比,陛下的一根手指頭,便教那張靜一趴在地上一輩子都起不來。」
張靜一:「……」
踏馬的,雖然好像這是實話,以天啟皇帝的武力,確實不需要一會兒功夫,自己只能趴在地上叫爸爸。
可這話從別人口裡說出,侮辱性就很強了。
「對呀,張靜一算什麼,啊呸,不及陛下萬一。」
張靜一又懵逼:「……」
他還是很有求生欲的,努力地憋著想要爆發的衝動,大漢將軍的規矩,是決不允許貿然開口的,這是祖訓,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