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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倫便喜滋滋地道:「有劉兄出馬,愚弟心裡就踏實了。」
劉文:「……」
這時,外頭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鄧健連忙去開門。
門一開,鄧健一見到一身大紅的衣衫,來不及看清來人,已是連忙道:「卑下見過……呀,三弟,怎麼是你?」
鄧健擦了擦眼,像見了鬼似的。
第一眼見到張靜一身上所穿的欽賜麒麟服,原本鄧健還以為來的至少也該是一個千戶官。
即便是千戶,比如劉文這等錦衣衛的千戶所千戶,宮裡也不曾欽賜呢,所穿的,也不過是尋常的禽獸魚服。
張靜一微微一笑,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見過二兄,劉千戶也在?」
說著,他先上前,朝劉文抱手行禮:「卑下見過劉千戶。」
劉文此時目瞪口呆地看著張靜一,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張天倫亦是大吃一驚,道:「靜一,這衣服哪裡來的?」
張靜一不敢隱瞞:「陛下欽賜的。」
「……」
庭院裡很安靜,落針可聞。
你一個大漢將軍……皇帝賜你這個?
劉文覺得自己的酒醒了。
他貪婪地看著張靜一身上的賜服,他這輩子,也未必能掙到一件欽賜的麒麟服啊。
「啊……啊……這……這個……賢侄啊,陛下怎的突降甘霖雨露了呢?」
張靜一道:「今日陛下落了水,卑下便奮不顧身地救駕,因為有功,所以……」
張天倫在旁,已是喜笑顏開:「還有這樣的好事,這樣說來,我兒豈不是……上達天聽啦。」
張靜一此時也不禁臉有些發燙起來,這是喜事,當然樂於和家人分享:「何止是上達天聽,陛下命我隨扈在左右,以後不再站樁,隨時伴駕了。」
庭院裡的人都已驚得下巴要掉下來了。
站樁的大漢將軍,和隨時跟從皇帝的禁衛是不一樣的,這必須得是心腹的心腹才成!
而且時刻在皇帝面前晃悠,隨時可能和皇帝奏對,這待遇……可香得很,給一個千戶也不換。
再加上這一身欽賜的麒麟服……
劉文吞了口口水道:「賢侄……了不起,了不起,這……這是大喜事,來來來,今日恰好大家都在,咱們喝酒,慶祝一二。」
張天倫震驚地跌坐下去,還有些沒辦法適應。
鄧健則已喜上眉梢,不得了了,媳婦要有著落了。
劉文倒是對此很欣慰,因為錦衣衛裡,能夠隨扈陛下左右的大漢將軍,已經幾十年沒有出現過了。
他正高興的時候,張天倫卻是朝他諂媚一笑:「那個……劉兄。」
劉文的目光落在張天倫的身上。
張天倫拍了拍自己額頭:「我細細想了想,方才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酒,亂塞了什麼東西出去,你看……我真糊塗……」
劉文幾乎要窒息。
一旁的鄧健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似乎覺得張天倫『提醒』得還不夠明顯,忙幫腔道:「對呀,我記得義父好像胡亂塞了一個珠子。」
劉文:「……」
終究,珠子還是還了。
只有王程一頭霧水。
張天倫拿回了珠子,便喜笑顏開起來,不是他真小氣,而是……
沒辦法,三個兒子都沒娶媳婦呢。
至於張靜一外放宮中,現在看來,靜一的仕途已經十拿九穩了,陛下都賞識他,還怕將來前途黯淡無光?
我張家……居然也有一飛沖天的一日。
劉文很無語,可也不便說什麼,酒過三巡後便起來準備離開。
張靜一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