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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漪:「……」
這又是寵溺又是縱容又是無奈又是驕傲的語氣,是為了哪般?
秀恩愛秀到這個地步,真的大丈夫?!
宋清漪直接摁響了服務鈴,服務員似乎剛好在門外,立刻敲門進來。
宋清漪抬頭,一臉的冷漠絕情:「麻煩給我一副耳機。」
這兩人之間的曖昧,連個外人都能感覺到了。
服務員下意識看了眼紀隨,訥訥道:「好的,您稍等。」
有種「稍等」是服務員口中的「稍等」。
耳機反正是沒有下文了。
宋清漪真是好氣。
紀隨看著她自己和自己生氣模樣,忽道:「因為配偶婚內出軌,我母親曾患有嚴重的抑鬱症。」
宋清漪在螢幕上飛走的手指微微一僵,停了下來。
紀隨目光落在她白嫩的指尖,神情莫名:「有整整一年的時間,我陪著她在隨園,不敢離開她半步,晚上也不大敢睡覺,怕她做傻事。」
「但她從來就不傻。」紀隨自嘲地扯了扯唇,「有一天,爺爺生病了,我們去看爺爺。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約的那兩個人,不過在那兩人出現以前,她的狀態好極了。她甚至說,想替爺爺插束花,讓我去買些花回來。」
宋清漪手中的螢幕暗了下去,她想,那兩個人應該指的是渣男和小三。
「當時,所有人都聚在爺爺病房裡,還有你們的紀校長,紀淮。」
宋清漪恍然大悟地看向他。
難怪,當時在校長辦公室,紀校長對紀隨說話,她就覺得他語氣格外親厚,看紀隨的眼神也很慈愛。看這樣子,應該是親叔叔無疑了。
紀隨眼底忽然閃過一道嘲諷,冷冽如冬日清晨,山林裡松針上結的冰凌。
「等我買完花回去,遠遠就看到樓下聚滿了人群,救護車刺耳的聲音,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宋清漪手心頓緊。
紀隨深深看著他:「她跳下去的時候,把那兩個人一起砸死了。」
宋清漪聽到這裡,電光火石之間,塵封的記憶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刷地一下破土而出。
她猛地抬頭看向紀隨,神情複雜,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什麼。
——她跳下去的時候,把那兩個人一起砸死了。
還是那樣冷漠,還是那樣漫不經心,彷彿用這樣冷眼旁觀的語氣說起來,傷的就不是他的肉他的血了。
「你是……」
宋清漪瞅著紀隨,瞳孔放大,長長的睫毛不可遏制地輕輕顫抖。
紀隨看著她,挑了下眉,似笑非笑。
宋清漪忽然覺得喉嚨乾澀,眼睛泛酸。她直直看著眼前的男人,張了張嘴巴,正要說話……
這時,包間的門忽然被敲了一下,然後,房門推開,嘈雜聲一擁而入。
「宋教授!原來你們走到這裡來了!」
宋清漪:「……」
駱閃閃響亮清脆的聲音,剎那間逼回了宋清漪滿心的山長水遠、柔腸百轉。
那些搞錯地方的人……終於到齊了。
……
人一下子多了起來,原本空曠的包間立刻顯得擁擠逼仄。
宋清漪被安排坐在紀隨身邊,這一次,她沒再拒絕,只是這麼近的距離裡,兩人卻再沒有機會單獨說過一句話。
紀隨一向不是個多話的人,嗯,至少……在外人面前如此。而宋清漪呢,她和這些人根本就不熟,本來也沒打算一起吃飯,是紀隨硬把她拖下了水。她騎虎難下才過來的,老實說,第一眼沒有見到想像中觥籌交錯的場面時,她是鬆了一口氣的。但為了膈應某人,她硬是傷敵八百,自傷一千。
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