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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藩主還是留著點力氣的好,不然摔下去了,可就算英年早逝了。”
“你說什麼?”季桑伸手一拉,卻沒夠得到禹臨峰的衣角。他看看只剩二十餘人的甲板,終於想起這河流的前端是千丈的瀑布,不禁毛骨悚然起來。“什麼意思,他竟是要公報私仇,將我扔下船去?!”
一旁,晉霜看他一臉焦急,開口想要解釋一番。
這時,船頭卻忽的一陣騷動。
“預警!”
“預警!”
“預警!”
一聲聲長呼在頭船傳到尾船,瀑布已經出現在了視線的終點!
“怎麼辦!現在要做什麼?!”季桑已經完全地失去了理智,船板上沒有人理會他們,那巨大的落水聲音越來越近。他眸子忽的一瞪,軟倒在地上,禹臨峰是準備讓他自生自滅,自己摔下瀑布!
“藩主!”晉霜看著面色灰稿的季桑,彎腰正要扶他,卻被身旁人一攔,停了下來。
這是,要死了。
季桑緊緊地捂著胸口,正要發瘋的時候,身子猛然一輕。
木船隨水落下!
滿世界只剩下迷濛的水霧,隆隆的水聲將一切遮掩,而從耳邊刮過的風,寒冷徹骨!
他們,一路下墜!
下墜!
“啊!!!!”
“放!”
兩聲嘶喊同時而出,混亂中什麼也看不清,季桑只覺得前後似乎爆出華光,已經被晉霜拉著將雙腳釦進甲板之上突出的鐵圈,一落一升之間產生的巨大沖力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撕裂。
嘎!!!!
巨大的黑影臨空而出,金屬碰撞的聲音隨後而至。
一瞬之後,晉霜狠狠地砸在木樁之上,滾出很遠,最後撞在一根豎著的長墩上。
手腕仍被死死地拽著,他安心地一笑,咳出一口鮮血。抬頭,終於看清一切。
載人數百的大船兩端,兩隻巨大的十日鳥被玄鐵的鐵鏈捆綁,正奮力地揮動著翅膀。鎖鏈彼端,兩個十人的法陣不斷閃著鮮豔的紅光,禁錮著巨獸的自由。而木船,正凌空滑翔,一點點地朝著遠處的水面落去。
禹臨峰自甲板上站起身,眼看三隻巨船一一成功脫險,狂眉才一舒,露出一抹笑意。
“禹臨峰,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禹山主,當真好計謀!”晉霜出手點住季桑的幾處大穴,無視他的怒目,兀自擦乾嘴角的鮮血,會心地讚歎道。
十日鳥一共只有十隻,相傳居於極南的地裂谷中,三百年前被狂神封印過六隻,而後消失於天啟大陸再無蹤跡。看來,便是這六隻了。
這滿是深深釘入船身的圓環和突起的木樁的特製木船,危急時刻配合默契的法士,還有這神來一筆的妖獸。
“這是他二十年終於兌現的承諾。”禹知行揉了揉之前用來拉住晉霜的手臂,朝他微微點頭,而後看向沉默無言的父親,也陷入這無盡的悲壯中。
“方才多謝。”晉霜彎腰深鞠一躬,朝禹知行致謝。若不是他提示,自己和季桑恐怕真的就已經摔下木船,命喪瀑布了。
“不用。”知行緩緩地搖搖頭,回眸看定他。“若我不出聲,父親會親自保你二人。”說著他黑眸一轉,看向一臉憤慨的季桑。“他,不配。”
說話間,船艙的艙門已經被拉開,兩家的法士陸陸續續地上了甲板,又都默契地將船頭船尾讓給了正在施法的二十位法士。
咚的一聲,船隻終於相繼落入水面。咒術一收,十日鳥再度封印。行至淺灘,落下鐵錨,滿船的人已經全部警戒起來。現在的他們,已經身在夜啼之內。
頭船之上,禹臨峰幾步登上瞭望臺,掃視一圈,忽的朗聲說道。“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