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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後一遍排練結束, 姜鬱濃的心早就飛到了外面的車上, 迫不及待地就和路執道別, 但外面又下起了雪，在路面上積了層綿軟的白雪, 姜鬱濃好久沒看到過雪, 跑到半路停了下來。

她想到沈星桐的表現, 決定送他一個小禮物，於是慢慢蹲下來, 在地面上取了一堆雪，揉搓成兩個一大一小的雪球，擺成雪人的形狀, 拿了地上掉落的一片枯葉蓋在它頭上，當作帽子，謹慎地把它放在手掌心上。

她從未對誰這麼用心過, 連關悅也說她自從有了沈星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三天兩頭和關悅混跡在z市的各大酒吧夜店，和幾個狐朋狗友胡吃海塞、天南海北地聊，也想不到自己現在會每天乖乖回家。

至少現在沈星桐也漸漸對她主動起來了，這是好現象，她想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

姜鬱濃開啟車門，沈星桐就坐在裡面戴著耳機聽歌，眼睛看向他那邊的車窗外，側臉精緻，下頜線清晰，脖頸修長，美好得就像一幅畫報。

她咧嘴笑，坐進去後，司機馬上啟動了車子，姜鬱濃戳了戳還沒反應的沈星桐，示意她已經來了。

「沈星桐，你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沈星桐輕瞥了一眼姜鬱濃手裡的東西，「什麼東西，好髒。」

「！！！」

姜鬱濃被凍到手不斷顫抖也堅持拿在手上，聽到沈星桐不帶感情的語氣，她委屈地把雪人拿到他跟前，「是我剛做的小雪人，你怎麼可以說它髒！快給小雪人道歉！」

沈星桐不理解姜鬱濃的行為，但瞄見她通紅的雙手，淡淡地說：「沒看出來，不過我不想要。」

言下之意就是讓姜鬱濃趕緊把這玩意兒扔了，但姜鬱濃非但不扔，還就往沈星桐臉上湊，「這是我捏了好久的，怎麼可能就扔了，你不看看它嗎，我特意捏了送你的。」

「姜鬱濃！」

沈星桐討厭髒的，這個雪人上面有泥沙，還有一片髒兮兮的葉子，他不想被這種東西碰到臉，只能低喝讓姜鬱濃趕緊拿開，姜鬱濃笑著道：「好了，你不喜歡我就把它扔了。」

車裡氣氛慢慢輕鬆下來，沈星桐前幾個小時莫名起的怒氣也隨著姜鬱濃的靠近消失。

他們回家後照例交纏，搞到兩個人汗漬淋漓，然後相擁而眠。

姜鬱濃喜歡他們這種狀態，儘管不說話也能感覺到沈星桐的存在，他們各取所需，同時互相佔有，她靠在沈星桐強烈跳動還沒平復下來的胸膛上，但說實話她遠遠不滿足於現在的關係，她以前聽過這樣一句話，想要留住一個人，給他錢、名聲、地位，不怕留不住。

她的確也做到了這樣，她給沈星桐足夠多的錢財，幫助他得冠軍，讓他能夠獲得社會名聲地位，然後實現自己的價值，並且還滿足了他的生理欲|望，她這個金主做的還真卑微到了極致，連偶爾的爭吵都因為看到他沉默而不敢再冷戰下去。

她捨不得他生氣，希望他們可以好好過日子，然後等到水到渠成後，沈星桐也可以回應她的付出。

姜鬱濃輕聲問：「沈星桐，我們」

姜鬱濃突然不知道怎麼把這句話說出來，她想把兩個人的關係更進一步，不止止步於金主和金絲雀的關係，還可以更正式更忠貞的關係，可以變成更平等的關係，這不是沈星桐一直嚮往的嗎？

她好幾次話哽在喉頭，就是說不出來。她不缺錢，也不缺權，有錢就有權，所以她擁有很多，她只是想要一個渴望很久的男人，應該是在沈星桐身上跌倒過太多次，姜鬱濃愈發覺得他們倆談真心太可笑了。

她的真心明晃晃地就擺在他面前，可是他無視、丟棄了數次，最後只能用欲|望來維持這種聯絡，自我安慰著也許做著做著就可以做出感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