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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丈夫和父親,她們滅了那個魔鬼。貧民窟沸騰了,家家戶戶播放音樂,在街上翩翩起舞。他們把錢筒裡的積蓄掏出來購買羊肉和甜食,把水果分給親朋好友。整個卡斯特巴納加的歡樂程度不亞於一場大型婚宴。
很顯然,攻擊阿酷·亞達夫的舉動是事前仔細規劃好的,而烏莎是領導者。因此,烏莎雖然能夠證明她當天沒有在法庭裡,但是警方還是逮捕了她。然而,這場殺害事件讓公眾的視線聚焦到卡斯特巴納加,輿論強烈抗議。已退休的高等法院法官包法翰公開支援那些婦女,他表示:“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她們別無選擇,只能殺掉阿酷。婦女們曾再三向警方尋求保護,但是警方沒有保護她們。”
貧民窟的數百名婦女認為,要是她們全部人都表示為這起攻擊事件負責,那麼就沒有一個人要為謀殺負責。她們的理論是:如果幾百名婦女每人都往阿酷·亞達夫身上刺一刀,那麼就沒有一個傷口是致命的。整個卡斯特巴納加的婦女皆喊著同一口號:我們一起殺了他,逮捕我們全部吧!
“這件事我們全都有責任。”一名害羞的年輕媽媽拉佳詩莉·藍黛說。拘謹的45歲家庭主婦吉嘉·摩兒補充:“我很得意我們做了這件事……如果有人得受懲罰,我們所有人一起擔當。”吉嘉心滿意足地宣告,“我們女人變得什麼都不怕,我們在保護男人。”
沮喪的警方在兩週之後釋放了烏莎,條件是她必須待在老家,哪兒都不能去。酒店經理的生涯規劃可能要泡湯了,她也確定阿酷·亞達夫的手下為了報復,可能會強暴她或潑她硫酸。“這我倒是不在乎,”她信心十足地揚起頭,不以為意地說,“我才不擔心他們來報復呢!”她成為小區工作的組織者,展開了自己全新的生活。她運用管理技巧來凝聚賤民,大家一起製作漬菜、衣服和其他產品在市場上賣。她要賤民開創事業、增加收入,才會有足夠的資金接受更多教育。
現在烏莎的收入僅能餬口,但是她成了卡斯特巴納加爆發力十足的新領袖、貧民窟的女英雄。我們去拜訪她時,計程車司機一直找不到她家。司機在卡斯特巴納加不時停下來問路,但是每個人都堅持說沒有這個人,或是故意指錯方向。最後,我們只好打電話給烏莎報告我們的困難,這才看到她走到大街上,向我們招手。她解釋每一個誤導我們方向的人都會派一個小孩跑去跟她通報,報告她一名陌生人正在找她。“他們想保護我,”烏莎笑著說,“整個小區都在當我的眼線。”
卡斯特巴納加的一連串事件令人惴惴不安,其中沒有簡單明瞭的道德訓示。雖然我們對於這樣的血腥結局感到不安,也無法認可謀殺的行為,但是看到女性經年默默承受虐待,而終於有烏莎這樣的女子帶頭反抗,的確是宣洩了一股不平之氣。
“賦權”一詞是救援社群團體的陳腔濫調,但是賦權的確是需要的。伸張正義的第一步,就是改變女性順從的文化,這樣一來,女性才能夠變得更有決斷力、更有信心。之前說過,像我們這樣的外人坐而論道當然很容易,畢竟大聲抗議而承受可怕風險的人並不是我們。但是當一名女子挺身而出時,外人的聲援擁護是絕對必要的,我們也必須建立制度來保護這樣的人。有時候,我們甚至需要為性命不保的人提供政治庇護。從更廣泛的層面來看,鼓勵婦女維護自身權利的最重要方式,就是教育。在貧窮國家推動和普及教育,這方面我們能夠做的還有很多。
終究而言,那些住在卡斯特巴納加的女性是需要親身加入人權改革的。她們是解決問題的部分答案:如果更多婦女不再把另一邊的臉頰給對方打,並且開始反擊回去,人口販賣和強暴就會減少。
新廢奴主義者
扎克·亨特(Zach Hunter),12歲,與家人住在美國亞特蘭大。在學校聽到今日世界依然存在著各種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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