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啟生(第1/2 頁)

龍羽大陸是個廣袤的地方。在這片大地上，存在著包括南國在內的很多的國家。在南國的邊境又有座山，名為絕峰，這世上的子民大都聽說過絕峰的峰頂就是這個世界上離天空，太陽，月亮最近的地方。但很遺憾，還沒有人能真正爬上那個地方，恐怕它的峰頂真和天空一般高也說不定。絕峰的山腳被前人橫穿出兩個大洞直通向另一邊，相傳透過深洞，那邊就是無垠的大海，海水化成一個大圓包裹了人們生活的陸地。但是真相到底是什麼，人們還不得而知。雖然也有人嘗試過探求完整個世界，但是事實證明，還從未有人成功過。

絕峰太高了，從下往上到山的半個身子開始就已經雲煙霧繞，看不見裡面的場景了，想必即使山身不這麼陡峭也沒有人會在，不，能在這裡居住。

但是山腰上的確有座房子，也只有這麼一座，青石瓦搭築。外邊還有一菜園子，也圍了高高的瓦石，應該是考慮到了木頭可能禁不起這的風力。

已是夜晚，房子的屋內卻有燈火，不過在地上的人們自然看不到。燈火中有一面色十分白皙的年輕人坐在小桌前，桌子上是各式各樣的故事書，小人書，有老的，有新的，擺放的很整齊。年輕人從其中特意抽出一本自己想要的，用手緩緩摩挲書的封面，在心裡輕嘆一聲：悶的久了，自己也成了故事人，活的久了，自己也成了寫書人。

再次長出一口氣後，年輕人翻開了第一頁：

燈火通明，大亨城下。

戌時已過大半，其他地方已是宵禁時間，這裡街上卻依舊車水馬龍，各式的房屋鱗次櫛比，紅的黃的燈籠高高掛起，寬街的兩旁是各式的叫賣，讓人看不過來，抬眼望去甚至能看到街巷盡頭的酒樓驛館，整座城池彷彿粲然於白晝，只有天上的星星和街角睡著的馱貨馬兒才能讓人相信現在確實已是深夜了。

“各位客官千萬不要錯過詩絕穆春秋最新的詩集《聲》啊，全城僅此一家，只要五百文，只要五百文。”在一棵並不起眼也不高大的柳樹下，有一書販和其他商販一樣也在不停叫賣。

儘管他喊得很賣力，但是在人聲鼎沸的街市看來卻幾乎微不可聞。

又過了一會兒，書販喊累了，坐回小凳上歇息，這已經是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他覺得累了。

小販歇息了一下，緩了一口氣，開啟系在腰上的布包，數了數，剛好一兩銀子，刨去成本也能有差不多四百文的收入，可惜最貴的這卷穆春秋老爺子的《聲》卻沒人買，要不還能賺更多。

眼瞧天色不早，書販準備收攤回家了，晚上賣書遠比白天要難得多。

“斜陽將至，陌上春秋。”

小販剛把第一批書放進了馬背上的書匣裡，轉頭便看到一個黑袍人蹲在攤子前，拿起了一本到現在還沒開張過的《聲》。

這人頭戴斗笠，後面還站著一個清秀的小孩兒。雖然看不清面目，但這八個字——也就是翻開這卷詩集後的第一句詩，無疑是出自他口。從聲音上來聽，黑袍男子似乎並不是本地人，而且應該是個青年。

小販見黑袍人好像感興趣，趕忙湊上前道：“客官好眼力，這本就是詩絕穆春秋大人的最新大作——此詩集名為《聲》，現在剛抄印好，只需五百文就能買走。也不是小的吹牛，整個大亨城目前就我這一處在兜售，錯過了就要等很久嘍。”

黑袍男子合上詩集，卻並沒有放下，徐徐起身道：“可我聽說距此街五百米外有個覓書亭，裡面編冊的最精美的《聲》也不過五百文。”

書販一愣，然後訕訕一笑，眼前這個外地黑袍男子顯然不好糊弄。既然對方連覓書亭都曉得，他也便沒了賣書的心思。

小販還有些良心，嘆了一口氣，對著黑袍人說道：“唉，客官有所不知，人家財大氣粗的覓書亭能僱很多人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