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5 頁)
“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分上,說實話,是你出賣我的嗎?”
九爺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問牢頭:“除了我,還有誰知道你的底細?”
“還有刀疤。”牢頭搖搖浮腫的腦袋說,“就算右手會剁了左手,我也不信刀疤會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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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論斷誰會陷害誰,”九爺引導說,“害死你我能得什麼好處?”
“你他媽的可以當牢頭呀。”
“好!還有誰比我更想當牢頭?”
“對不起對不起九爺,我差點冤屈好人了。九號房就算全是牢頭只有一個兵,這個兵也肯定是你。”
牢頭輕輕一推九爺,抱歉地請他進去裡間,然後歇斯底里地大喝一聲:“刀疤!”
刀疤出來還沒看清牢頭的臉,肚子上就捱了一腳。“冤枉啊。”牢頭二話不說,又給了刀疤一耳刮子。“真的不是我。”牢頭摁下刀疤的脖子,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擊了一肘。刀疤不還手,邊躲邊說:
“是小鳥,一定是狗孃養的小鳥,偷聽了我們的話。”
牢頭停止了攻擊,開始高聲叫“小鳥”。
“別鬼叫了,”刀疤捂住肚子蹲在洗碗池角落說,“他喊報告,指導員帶走了。”
牢頭與小鳥相遇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穿上“內役”制服的小鳥接替了幫主原先的崗位,開始掌勺分粥了。如果小鳥分完粥就走,也能躲過一劫。小鳥不但沒有及時離開九號房這個是非之地,反而將臉貼向方孔說話:
“帥哥,幫我的東西整理一下。”
迎上來的不是帥哥,而是牢頭。不等小鳥有所反應,臉上已經是稠密的滾燙。牢頭的那碗粥準確地潑在小鳥臉上。
小鳥痛得像兔子那樣就地打滾,哇哇亂叫異常動靜吸引了指導員。出人意料的是,帥哥洗過飯碗了指導員才開啟鐵門。這次,指導員沒有罵人,開啟的鐵門也遲遲不見關上,只是黑著臉守在門邊。在大家的忐忑期待中,胡幹部搬了一把怪異的鐵椅子進來,幫主脫口而出:“老虎凳。”
老虎凳沒有坐板,只有兩條鋼筋,靠背也一樣,看上去像是鐵匠偷工減料的產品。扶手和前腿配有銬鎖,胡幹部把它擺到裡間的過道盡頭,牢頭劫數難逃,自覺坐上去,胡幹部為他鎖好兩手和雙腿。這樣,變形的牢頭就同那張老虎凳融為一體了。指導員鎖上門,繞了一圈出現在監視窗,他對小如作了以下交代:
“你們要照顧好他的生活,喂他吃飯,幫助他屙屎撒尿。”
指導員的工作交代就等於宣佈小如是新牢頭,小如臨危受命,面對的都是前所未有的棘手問題。首先,要有人喂牢頭吃飯,因為他的四肢都動盪不了。考慮到刀疤跟牢頭是一丘之貉,小如不假思索就把這項任務交給刀疤。刀疤心有餘悸,幫主卻自告奮勇:“我來餵我來喂。”
小如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幫主要主動請纓,但也沒有表示異議,他知道幫主另有打算,僅僅是自己不領會而已。謎底馬上就揭開了,老虎凳上的牢頭說:“我要撒尿。”
幫主這時指著刀疤說:“屙屎撒尿歸你管。”
就勢力而言,刀疤跟幫主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他只能將怨恨埋進心底,識時務地拿起塑膠袋。刀疤先扒開牢頭的褲頭,再雙手撐開塑膠袋頂到他的恥處。牢頭那玩意像個縮頭烏龜,畏畏縮縮不敢探頭,牢頭紫漲的臉憋得青筋暴出,才把尿滋到塑膠袋。刀疤盡職盡責,出去倒完尿水,回來幫牢頭的恥物塞回褲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一會工夫,牢頭又提出要屙屎。小如當然不會讓牢頭在號房內屙屎,他對幫主和交通命令說:
“抬出去。”
沒有人能看清刀疤為牢頭接屎時的痛苦表情,因為他背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