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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事情找他。聽我爸爸說,他當時也在,現在學校已經知道了,你們倆不會被處分吧?都快考試了。」
路時洲沒答,轉而問:「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關心他?」
「……」
不等簡年再說話,他就咧嘴一笑,推起靠在院子外牆上的腳踏車:「我走了,你快回家吧。」
簡年看向幾米外的銀色賓士,問:「這是你媽媽的車吧?她不是讓你在車裡等她嗎?」
路時洲笑笑沒說話,伸出手拽了下簡年的馬尾,跨上車子,一溜煙地騎遠了。騎到拐彎處,他回頭看去,發現簡年仍站在原地望向自己,心上剎那間綻開了無數朵煙花。
破敗的小巷和肥大的校服半分也掩不住亭亭而立的十七歲少女氣若幽蘭的美麗。困擾路時洲的一件件煩心事似乎統統都不重要了,這一刻他唯一期盼的僅僅是高考早些結束,再不用小心翼翼地擔心會不會打擾到她。
……
連著兩天,路時洲和江東都沒來上學,放清明假的前一天下午,學校透過廣播宣佈了一則處分——高三19班的江東無故毆打高三1班的路時洲,造成惡劣後果,予以開除學籍處分。
廣播唸了兩遍,一直到李冰茹問江東好好的為什麼打路時洲,簡年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聽爸爸說,那天早晨江東剛到保衛處的人就來了,路時洲是被那幾個小混混打傷的,和他沒關係。明明事發前一天江東還很肯定地說打不起來,現在居然就這麼被開除了。
一下課,簡年便借了同學的手機給江東打電話,可他關機了。她只好到十九班找趙二燈問情況,趙二燈沒來上學。
她想了想又去了高二一班,偏偏季泊川也不在。離開高二那層前,簡年倒是遇見了池西西,池西西說那天早上季泊川跑得快,人沒事,但季家老爺子從路時洲媽媽那邊知道這件事後罰他大晚上跪在門外抄家法,還讓他閉門思過一個月。
聽到這個,簡年有些不平,半晌沒作聲,作為牽扯到這件事裡的朋友,江東和路時洲一個被開除、一個受了傷,惹禍的季泊川和趙二燈反倒完全沒事。
……
學校宣佈處分的時候,路時洲正跟何影吵架。
面對怒氣沖沖的兒子,作為z大最年輕的院系領導,見慣了憤青學生的何影完全不當一回事兒:「你跟我鬧什麼鬧?要是沒有我,你也得一起被開除。打群架什麼後果你知不知道?造成輕微傷就要被拘留。做錯事了還這個態度,沒救了你!」
路時洲氣急反笑:「我不是打群架,是被打!我原本什麼都沒做錯,因為有你在裡頭折騰,害無辜的同學被開除反倒成了罪人。」
「什麼叫害他被開除?那個江東怎麼無辜了,他是不是趙虎的朋友?他一大早跑來是不是為了幫趙虎打架?不管動沒動手他都是參與者。你和那個工人都受了傷,以趙虎和江東這種僱兇結夥毆打他人的行為,如果不是我怕牽累到你去保衛處施壓,查出來他們一定是要被拘留的。現在只是其中一個被開除,有良心的話他們應該感謝你。」
路時洲知道和她講不通,推開門就走,何影也動了氣,指著他說:「你只會給我丟人,次次年級倒數不算,還打架惹事!你跟誰玩不好,偏要和季家那個不著調的老三混在一起!別人提起兒女都得意,只有你讓我難以啟齒!」
聽到這句話,路時洲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媽媽:「難道你以為當你的兒子很光榮嗎?」
……
趙二燈打不通江東的電話,就去了他家,江東不在,平日裡忙到見不著人的江家爸媽倒都在家。
隱約猜到兒子被開除是受趙二燈牽累,江東媽媽的臉色自然不好看,趙二燈不好意思進門,道過歉,訕訕地等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