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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瘦小的肩膀縮的更厲害了。

&ldo;這跟兇手又有什麼區別?&rdo;陳決哼了一聲，手指在桌上點了點，&ldo;我可以放你走，讓你像這兩天一樣自由自在的生活，也能讓你哪怕精通卦術，也無處可逃。&rdo;

李小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一雙大眼睛畏怯的望過去。

&ldo;但是我希望你也能明白，我不會因為你有嫌疑就傷害你，也不會因為你的臉，而對你做什麼。&rdo;陳決抿住唇，說了這麼多話，他更口渴了。

視線在水杯……或者說是水碗上看了一圈兒，他還是決定忍住。

&ldo;你可以相信我。一個好官，想要抓住兇手，保護京城裡的孕婦和孩子，也會保護你。&rdo;陳決眉頭微微皺起，顯得又兇，又鄭重。

他深吸一口氣，又撥出去，彷彿一個憂國憂民又充滿了無奈的好官。

看著李小桌上的一雙小手正焦躁的糾纏捏揉，顯示著她內心的猶豫不決，他伸長手，按住了李小的兩隻小手，在李小吃驚的抬起頭時，眼神灼灼的看著她。

李小愕然的看向陳決，不是因為陳決的真誠模樣，不是因為陳決的信誓旦旦，也不是因為他的一隻大手，突然伸過來包住了她兩隻小小的手。

而是因為，在他的手碰觸她的一瞬間，她所看到的景象‐‐

一個人猛地從一團影子中跳出，彷彿從黑暗裡突然暴漲竄出的惡鬼一般，手中高舉一把長匕首，乍然衝到李小面前，然後‐‐匕首狠狠的刺進了她的胸口。

下一刻，一直站在李小身邊的陳決，將那從黑影子竄出的人按住，可倒在地上的她，卻已經不行了。

她歪倒在地，胸口汩汩的往外淌血，怎麼捂也捂不住，想開口說話，可口中像吐泡泡一樣吐血。

景象中，陳決手上按著那黑影，卻抬起頭焦急的朝著她大喊大叫，可李小卻沒辦法分辨陳決說了什麼。

她……她要死了?死在陳決未來的記憶裡……

……

李小抿住唇，瞪圓了眼睛看著陳決，感到胸口空蕩蕩的，彷彿已經被戳穿。

仍是她的小院子，兩個人圍桌而坐，幾乎將小院子填滿。

微風吹拂，轉眼已經近傍晚了，天氣有些涼爽起來。

陳決仍用一種可以安撫人心的眼神望著她，手雖然罩住她兩隻小手，卻沒有孟浪的揉捏撫摸。

她低頭看了看他的手，手指修長，指節清晰卻不粗大，指甲圓而鼓且是健康的粉紅色……是鮮活的、好看的、生者的手。

可是，在未來的畫面裡，卻沒能救的了她。

&ldo;我母親……因為身負一些奇異的能力，好多人想燒死她。&rdo;她抬頭怯生生的看著陳決，&ldo;沒有人相信她，他們害怕母親，卻反而想殺她。&rdo;

陳決抿著唇，方才那故作真誠的眼神微微斂去，又恢復了那張不高興而有些兇的模樣‐‐這也是他最真實的模樣。

李小看著他這個樣子，有些拘謹的挪了挪身子，深吸口氣，才低著頭繼續道：&ldo;很多人看見我，都想把我抓起來，我曾被一個人抓住，養在籠子裡……&rdo;

小姑娘的肩膀又縮了縮，頭也低的更厲害了。

&ldo;……&rdo;陳決沒說什麼，看著她的頭頂，他感受罩著李小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