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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此事不宜操之過急。&rdo;薛靈璧道,&ldo;本侯自有分寸。&rdo;
&ldo;那是那是。只要侯爺記在心裡,我就放心了。&rdo;馮古道將他濺得只剩半杯的酒杯斟滿,&ldo;侯爺請。&rdo;
薛靈璧收起畫,放在一旁,舉起酒杯。
馮古道連忙將自己的杯子送過來。
薛靈璧看著他,慢吞吞地碰了下。
馮古道仰頭飲盡,道:&ldo;和侯爺乾杯過的酒果然味道不同。&rdo;
&ldo;哦?何味?&rdo;薛靈璧舉著杯子,卻不急著喝。
&ldo;辛辣中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甘甜。&rdo;馮古道如今拍馬屁的技術可說爐火純青,即使是這樣肉麻的話從口中說出來,也是面不改色心不驚。
薛靈璧挑眉道:&ldo;不知你以後的合巹酒是何味道?&rdo;
&ldo;絕對不如和侯爺喝的這杯酒甘甜。&rdo;馮古道回答得擲地有聲。
第20章 寵信有理(一)
薛靈璧將杯子放回桌上,望著它的目光如同在看穿腸毒藥,&ldo;本侯想一個人靜一靜。&rdo;
馮古道納悶道:&ldo;侯爺還未喝,怎得就心潮澎湃不止?&rdo;
&ldo;……&rdo;薛靈璧端起酒杯,往旁邊地上一灑。
馮古道的表情更加古怪,&ldo;又不是拜天地,侯爺為何用酒敬告天地?&rdo;
薛靈璧冷笑著舉起空酒杯,作勢要擲。
馮古道急忙起身道:&ldo;侯爺日理萬機,即便是喝酒賞雪,那也是忙裡偷閒地喝酒賞雪……呃,侯爺莫要激動,我告退就是。&rdo;他話雖多,但走得卻不慢。
薛靈璧只是將酒杯緩緩放回桌面的工夫,他的背影已經漸漸淹沒在茫茫的雪海中了。
望著無垠雪花,他的眼神漸漸沉凝。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腦海便生起一個懷疑,一個無論怎麼看都不可思議,卻深植他心中,讓他每每見到馮古道便不由自主想起的懷疑‐‐
馮古道是明尊。
為何認為他是明尊呢?
薛靈璧捫心自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馮古道都像是個見風使舵、逢迎拍馬的小人。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小人總讓他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過去,甚至整晚費心思得揣度他的心事。
是因為馮古道永遠陽奉陰違吊兒郎當的態度?還是他亦真亦假似是而非的問答?
酒杯已空,酒壺未空。
他又替自己斟了半杯酒。
宗無言雙手縮在袖子裡,雙腳一步步穩穩噹噹地踩著已經積到鞋面的皚皚白雪走來,&ldo;侯爺。&rdo;
&ldo;有結果了?&rdo;薛靈璧抬頭,&ldo;刺客究竟來自相府?太師府?還是魔教?&rdo;雖然聽梁有志所言,太師是最可疑的人選,但是他們前腳才到,刺客後腳就來,未免太過巧合。想來想去,更像是有人故意為之,以嫁禍太師府,使得太師府和侯府鷸蚌相爭,然後他得漁翁之利。至於能得漁翁之利者,目前看來,非相府,就是魔教。
如果馮古道真的是明尊,那麼那刺客來自魔教的可能大增。不然太師府可以等他們走後再對梁有志下手,何必冒得罪侯府之險?他找來端木回春就是想驗證馮古道的身份,但是現今的結果並不如預期。
宗無言搖頭道:&ldo;阿六傳來訊息,說去的時候刺客屍體已然燒成灰燼。&rdo;
薛靈璧冷笑道:&ldo;那倒是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