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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知道兒子身子不好,但再不好,也不至無緣無故地這半天沒有絲毫聲息。
他與杜興共事多年,最是知道杜興的狠毒與無情。在自己來到之前,也不知為了何種緣由,杜興刺死了杜若衡。
他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下了手……又能指望他對外孫有多仁慈?
因為杜興和杜若衡的緣故,恨屋及烏,宋恪雖然說不上對兒子有多喜愛。但到底宋權是他的長子,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再不喜愛也不能由著人害死了去。
然而……宋恪看了看左右兩側金剛般的暗衛,再又看看孤身一人的自己,知道硬碰硬是行不通了,只能強按壓下心裡的怒意,緩下語氣對杜興道:“權兒還小,並不知道朝堂中的事,也和朝廷並無關係。他……”
杜興語氣卻絲毫不緩,聲音反倒愈發冰冷,呵呵一聲道:“他與朝廷並無關係?從他出生在你宋家門內,身上流淌了你宋家的血起,他就已經和朝堂脫離不了關係!”
他一邊說著,將手中的劍扔在地上,抬手在宋權小臉上摩挲了一把,冷聲笑道:“他若與朝堂毫無關係,我又何必費了那諾大心思讓他生在宋家?”
“你……你此話何意?”宋恬猛然抬頭看他。
杜興看著他,笑而不語。
宋恪在觸到杜興視線的那一瞬間,心中一激靈,驟然明白了他話背後的話,和目光中的含義,冷汗頓時冒上頭來:“你……你這老匹夫!原來你早已心懷叵測,打的竟是這樣的主意!”
杜興卻並不惱,笑得越發從容:“不然呢?難不成你以為老夫費盡心血,籌謀這許多年,真會是為了你?是要讓你這廢物坐上那個位置?那你可是異想天開了!”
說著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如今宋淵已死,宋恆是不是也活不成了?剩下的宋憫宋忻宋恬那幾個廢物,比你還不如。如今我只需先除了你,再去收拾了那幾個廢物,扶了宋權上位。從此以後,宋家江山……哈哈哈哈哈……”
“你這老匹夫!原來這麼多年,你真就打了竊我宋家江山的主意!一直都是在利用於我!”宋恪兩眼通紅,怒視著他叫道。
“你以為呢?”杜興收住笑聲,看著宋恪,眼中滿是嘲諷之意,“我若不利用於你,誰來替我除掉宋淵?誰又來替我殺死宋恆?誰又來替我……事到如今,你也怨不得別人,若不是你自己犯蠢,我又怎能利用了你?”
到了此時,宋恪在杜興眼中,只如那砧板上的肉一般,他在他面前只需張狂得意,無需再有半點掩遮隱瞞。
“你這老匹夫!利用了我,害我父皇!殺我母妃!如今還又想要利用權兒來奪我宋家江山!你去死吧!”宋恪怒聲喊道,隨著一個“死”字出口,一片金光從他袖中閃出,朝著杜興的門面直飛過去。
因為剛才宋恪出現時身穿太監服,腳趿太監鞋,攀牆時衣冠變得不整,看到宋權被杜興箍在懷中神情更是惶然。
這般模樣,不要說杜興看不得他,就是落在旁邊那些暗衛眼中……也直如喪家犬一般。
因而暗衛在聽杜興和宋恪說話時,皆有些心不在焉。他們都覺得主子一劍將這已經上了朝廷黑名單的落魄王爺結果了最是痛快……哪裡用得著和他如許廢話?
因為有這種心思在,難免就有些輕敵,根本沒有想到宋恪身上居然會藏有暗器,杜興自然更沒有想到。
一個反應不及,那片從宋恪袖中飛出的金光,便如數全部釘在了杜興臉上。
“那情景……”驚雲說到此處,皺著眉,抽著嘴角說道,“簡直讓人卒不忍睹!”
其實他這神情也是故意誇張,身為暗衛,人死時什麼樣的慘狀他沒見過?
沈策聽了,頓了頓,沒有說話。
宋恪右手腕藏有袖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