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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知翩算是看透了他:「你這個重色輕友的臭狄狄!」
狄影以牙還牙:「你這個命不久矣的知翩人。」
凌霽回來時手裡少了只雪貂,多了瓶紅酒。
「是這一瓶嗎?」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沒錯,就是這瓶八二年的拉菲,我專門珍藏以備在這種場合用。」
斐知翩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我始終自信是你最好的兄弟,可兄弟戀愛這種人生大事,快一年了居然都沒有告訴我。」
「不光這樣,你倆剛剛看彼此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已經融入不進你們的生活。」
狄影著手開紅酒:「你跳到爐炭裡,燒成灰,想怎麼融就怎麼融,有的是縫隙供你容身。」
「啊!」斐知翩慘叫,沒跳進鍋裡,卻一頭跳進了草裡。
他撿起半條標本殘骸:「蛇頭!蛇頭怎麼不見了?」
凌霽:「……不好意思,被我砍了,過於逼真容易引人誤會。」
斐知翩的視線在凌霽和半截蛇身上徘徊了幾遍,把「這蛇真的很珍貴」和「這蛇不僅珍貴而且很貴」兩句話艱難嚥下。
「凌霽老師砍得好,孔子曰『苛政猛於虎也』,孰知賦斂之毒有甚是蛇者乎……」
「凌霽老師好刀法,看這切口多麼平整,深一刀淺一刀都不叫斬首;看這位置多麼精準,多一寸少一寸都不叫七寸……」
狄影幸災樂禍:「別哀悼你的蛇了,過來喝酒。下次換一條,記得換條好吃的。」
扭頭沖凌霽解釋:「體諒點,他這人一受刺激就容易語言功能紊亂。」
斐知翩化悲痛為酒量,這頓酒從下午一直喝到晚上。
太陽落山,口齒不清的斐知翩嚷嚷著要續攤,狄影又把剩下的羊肉拿出來,串成串架在爐子上烤。
烤肉香飄四里,小凹也借著月色掩護溜出來吃串。
斐知翩揉揉眼睛,驚奇道:「狄影,你家裡怎麼有隻兔子?」
狄影臉不紅心不跳,當著他的面給小凹餵肉泥:「你看錯了,不是兔子,是我兒子。」
凌霽緊張:「你在胡說什麼?」
狄影不以為意:「你看他醉成那樣,準保明天早上起來什麼都記不住。」
斐知翩定睛仔細看:「還真是你兒子,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聽喝醉的人這樣說,不知為什麼顯得沒那麼荒唐了。」
一頓酒喝到後半夜,斐知翩站起來後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栽進爐子裡。
「我、我要回、回家了……」
凌霽可不認為他有獨自回家的本領。
「有人來接你嗎?」
斐知翩不知聽成了什麼,擺擺手:「留宿?不、不留……這裡連個客、客房都沒有……」
狄影喝的也不少,迷迷糊糊地接話:「就是為了防止你……這樣的人賴著不走……」
「小氣……」
斐知翩踉蹌著走進室內,凌霽跟在後面,防止他出意外。
才走到客廳,這位簡稱自己要回家的製片人就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再也沒有起來的跡象。
凌霽:「……」
他只能放任這尊大佛,再回到花園,狄影和小凹都不見了蹤影。
凌霽找遍各處,終於在嬰兒房發現這對父子。
小凹抱著奶瓶呼呼大睡,肚皮撐得像個球。
狄影扒在嬰兒床邊,似醒非醒,似睡非睡,聽到腳步聲,居然堅持著坐了起來。
「你聽,」他咣咣拍著小凹的肚皮,圓滾滾的肚皮隨他的手掌一顫一顫,「能聽到水聲。」
「……」凌霽扣住他的手,「你挑西瓜呢?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