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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眼淚早就幹了,桑渝揹著包走在空蕩蕩的馬路上,左半邊臉火辣辣的,讓她覺得另半邊沒被打的臉都跟著在痛。
雖然父親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可偏就是有一句狠狠地刺中她的心。她突然感到害怕,因為是她倒追阿非的,可以說是死纏爛打,如果不是這樣,阿非根本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男人最瞧不起就女人死皮賴臉的倒貼,背後裡還不知道被人家罵成什麼樣。”
這一句話像是句魔咒一樣,從剛才一直到現在,始中都盤旋在她耳邊揮之不去。
確定交往的那天,阿非曾問她是不是喜歡倒追男生,後來還說她像道館那些逼她的人一樣很煩。
不經意間,他已經流露了那樣的情緒。
阿非在心中,也許,是有些瞧不起她的吧……
不知走了有多久,終於快要出那一片別墅區,桑渝終於看到一輛計程車從眼前快速開過。她直覺就招手攔了下來,在拉開車門的那一剎,突然想起,她根本沒錢打車。信用卡折了,錢扔了,現在的她是身無分文。
“對不起,我忘了帶錢。”她只得將車門關上。
“神經病,沒錢攔什麼車?”那司機罵了一句,迅速開走。
沒錢就不可以攔車,這什麼心理?她憤恨地撿起一塊石頭往那輛車的方向砸去。
寂靜的夜幕下,只聽到石子滾落的聲音。
心中說不出的煩躁,她走累了,索性坐在路旁的石階上,直覺就是找煙,才發現自從和阿非在一起後,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抽菸了,除了與曾梓敖在道館,偶爾還會抽上一兩支。
打車的錢都沒,更別說買包煙了。
這就是無情的現實。沒了那些永遠刷不完的信用卡,她什麼都不是。因為有錢,她能夠過著富裕的生活,能夠學習跆拳道,能夠用錢去砸那些她討厭的賤女人,能夠對人說話粗聲粗氣,能夠做很多她想做的事。如果不是因為有錢,她根本不可能和阿非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根本不可能成為阿非的女友。就像阿非曾經說的那樣,她根本就是個廢人。離了父母的她其實就是個廢人,成就她的說來說去就是錢。
她從小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果沒有遇見阿非,根本不知道柴米油鹽是個什麼概念。雖然她拒收阿非的房租,但是阿非堅持要承擔每個月的水電費、物業費以及所有日常生活開支。如果說到包養,她反倒覺得自己是被包養了才對。當她看到那些單據的時候,才明白了原來這世界上為了房租、水電費、物業費及日常開支生活的人是這樣的不易。
如果不是阿非,她根本不知道憑自己的能力而賺到錢的那種快樂。她之所以敢理直氣壯地將那些卡和現金扔在父親的面前,就是因為她還仗著有一份兼職。如果沒有那份兼職,若是從今往後像現在這樣,她連打車的錢都付不起,就會像社會上生活在底層的那些人一樣,甚至比他們更糟。
在她最茫然的時候,是阿非給了她新的生活目標,新的生活動力。阿非與那些人不一樣,父親的話不會影響到她,還有一年她就畢業了,她會和阿非生活一輩子,就算是沒了那些花不完的信用卡,她和阿非也可以用自己的手給掙回來。
現在的桑渝,不是以前的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她站起身對著通往自家別墅的車道,大喊著:“從今天開始,我桑渝只會花自己掙的錢!”
過於激動,她扯痛了被打腫的半邊臉。
捂著臉,她才想到這麼晚了,她得找個地方休息。不能回兩人的小窩,她不能讓阿非看到她的臉,回學校根本來不及,現在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在這附近上大學的朱仙仙的學校S大。
不想父母打她手機,她跑出家門就關了機。開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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