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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聲音在她耳畔邊響起:「怎麼立在這裡?」
姜吟玉回神,趕忙將信件收起。
姜曜道:「進殿吧。」
男子走在前頭,身形如鶴影,身影罩在姜吟玉身上。
只聽他道:「這段時間起,東宮會陸續有官員進出,你要多加小心。」
姜吟玉明白道:「我會好好藏在東宮,不讓人發現。」
她看著姜曜立在書案邊,腦海中浮起陳琦的話,靠近一步,問道:「哥哥,我是春日生的還是冬日生的?」
一月和二月,只差一個月,就是冬日和春日的區別。
姜曜側過臉,窗外明媚的光亮照進來一束,落在他濃密的長睫上,輕聲:「怎麼問這個?」
姜吟玉回道:「沒什麼,就是忽然想好奇。」
姜曜知道陳琦午後來過東宮,此刻聽她這般問,就猜到陳琦與她說了什麼。
關於姜吟玉出生的月份,姜曜記得極其清楚。
宣啟六年,冬日最後一場濃雪飄灑,溫泉行宮裡,皇帝將姜曜喊至身前。
那是姜曜第一次看見姜吟玉,窗外雪光映著紅梅的清光照進來,浮動在他二人的周身,姜曜立在搖籃邊,看著襁褓裡的嬰兒。
皇帝讓他伸手去抱姜吟玉,姜曜照做。
皇帝笑著問:「曜兒會一輩子都好好待你的十四妹嗎?」
姜曜與她長久地對視,女嬰一雙澄澈的眼睛異常明亮,安靜極了,也不鬧騰,他心裡生出一絲奇異的感覺,轉過臉,朝皇帝笑著點點頭。
後來,皇帝又隨口叮囑:「你以後可得記得,你十四妹的生辰要是二月,不是一月。」
姜曜問為何,皇帝道人言可畏,恐怕有人會拿十四妹早產,血統不純說事。
思緒回到現下,姜曜從聽到這個問題,便知道陳琦背後與姜吟玉說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話。
「哥哥?」少女的聲線輕盈柔曼,喚著他。
姜吟玉見姜曜久久不回答,似乎在沉思,也不敢出聲打擾他——
她目光落在他唇瓣之上,等著從裡面吐出的話語。
她覺得皇兄不會騙自己。
這一刻,她心裡浮起了一個答案。
她忽然想到,自己的奶孃,似乎時常把她的生辰記錯,記成一月。
她以為奶孃是年紀大了,每每和奶孃說,奶孃只是搖搖頭,依舊給姜吟玉塞她自己做的生辰護身符。
奶孃是母妃留下唯一一個還活著的宮人,姜吟玉知曉所有關於母妃的過往,都出自她口中。
姜吟玉猜到了什麼,目光變得有些慌亂。
所以她的生辰是冬日嗎?
她等著姜曜回答,可沒想姜曜說的是:「春日。」
仿若重重的一擊敲在心上,姜吟玉心都散開了,她喃喃重複:「春日?」
姜曜側過身道:「春日,二月十五日,那一日春光極好。」
姜吟玉仰起頭,目中波光流轉:「你沒騙我嗎?」
姜曜微低頭道:「陳琦又與你說了什麼,讓你回來這樣問?」
姜吟玉要解釋,姜曜的聲音先一步道。
「此前就與你說過,好好待在東宮,不要輕易見外人,為什麼不聽話?」
語氣有些重了,姜吟玉聽著,不知他是不是生氣了。
姜吟玉問:「我真是二月所出?哥哥你有沒有騙我?」
二人之間氣氛漸漸凝住,姜曜問:「你是不是還打算與陳琦見面?」
姜吟玉沒出聲。陳琦臨走前,還表示會帶更多蘭昭儀信來給她看,姜吟玉沒有拒絕。
姜曜聽不到她回應,就知道猜中了她的心思,聲音略冷:「東宮會加強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