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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樣子很是順眼。

路郝放下了酒瓶，對男人說&ldo;我酒量好的很！小意思！倒是你該多笑笑，這樣看起來才有生氣。&rdo;

對方聽了，又提了提嘴角。

吃飯的氣氛還是很好的，飯菜儘管都是些家常菜，但吃起來卻很舒坦。

一頓飯將吃完的時候，文寒站起來往外走，路郝還沒張口問怎麼了，目光順著男人追過去，一回頭，就看到門口站了個人。

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人黑黑的胖胖的，燙著時下最流行也最艷俗的小綿羊捲兒，那婦女臉上掛著笑，皺紋四散開來，彷彿要漾出一朵ju花兒來。

婦女看到文寒走到門口，先開口說了話：&ldo;小文哪，房子找好了麼？你看這個月底，這兒就要拆了，儘早搬吧。&rdo;女人說話聲音洪亮自帶外放功能，這些都毫不意外的傳到路郝耳朵裡。

路郝看不到男人臉上的表情，因為男人是背對著他的，他只聽見男人說：&ldo;劉姐，你放心，拆之前我肯定能搬，我已經在跟學校申請員工宿舍了。&rdo;

&ldo;那就好，那就好……&rdo;婦女臉上始終掛著笑，說話這當口，這大姐還抻著脖子越過文寒的肩膀往屋子裡探了探，她目光正撞上路郝的，嘴角往上扯了一下，微微尷尬的縮回了視線。

&ldo;劉姐要不要進屋吃點兒？&rdo;文寒側了側身，讓出半個門口兒來。

&ldo;不了，不了，你吃啊，吃啊……我就是來提醒下你哪，你看還耽誤你吃飯了，快進去吧……&rdo;婦女一邊說一邊轉身走了，走出幾步還回頭看了一眼文寒，她見文寒還站在門口，趕緊轉頭踱著小碎步走遠了。

婦女走了後，文寒並沒有馬上進屋。

路郝望著男人瘦削的肩膀，透著洗的發白的t恤，在微微駝著的背上，能看到肩胛骨的形狀凸起來，好似張開的蝴蝶翅膀一般，只有線條沒有血肉，涇渭分明的幾條線乾枯枯的撐在那裡，看起來十分可憐。

文寒真是太瘦了！路郝心想。

☆、故交

文寒回屋坐下，垂著頭默默扒了會兒飯，快吃完的時候，打破了沉默：&ldo;恩，這房子要拆了……&rdo;

路郝抬起頭看到男人臉上還帶著無奈的淺笑，好像是要刻意營造出之前的好氣氛，但那笑實在笑的太牽強。

&ldo;找好去處了麼？&rdo;路郝問。

&ldo;還沒。&rdo;男人頓了頓，繼續說：&ldo;已經跟學校申請教員職工宿舍了，但是機會不大，我是新人…應該批不下來，希望渺茫……&rdo;說到這裡的時候，男人的眼神明顯黯淡了下來，手上拿著的碗也放下了。

&ldo;那還是自己找找房子吧，有合適的麼？&rdo;路郝的意思是別光指望學校。

&ldo;找了，現在房租太貴，想找個跟現在這房子價位差不多的，幾乎找不到。&rdo;

兩人還沒熟到把對方家底都拿出來互相傾訴的地步，不過路郝是能隱約猜到對方的境況的，雖然有固定工作，但是從日子的清苦程度和男人的穿衣打扮都能透露出這樣一個訊息：男人是負擔不起金額很大的租金的。

對話進行到這裡的時候，路郝還是安慰了對方：&ldo;再找找看，我也幫你留意著，總能找到的。&rdo;

文寒點了點頭，舒著氣笑了笑。

兩人心裡都知道，租房子是多麼讓人發愁的一件事。

吃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