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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年邁的老太傅又如何抵得上身強力壯的羽林衛?
三兩下便被除了武器,死死地壓制了起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他寄予厚望的弟子,變成一個魔鬼。
一片潔白中,沈聽肆雙指並起,往前一揮,「動手。」
第7章
眼看著那冰冷的刀劍,就要砍在幾個孩童的身上,斜刺裡忽然響起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女聲,「住手!!!」
那是一個雙十年華的姑娘,穿著一身素雅的衣裙,站在漫天的風雪中,彷彿隨時要羽化飄去。
畢鶴軒瞳孔震顫,「你出來幹什麼?!還不快回去?!」
「我不回去,」畢汀晚踩著青石板,一步一步的從廊下走出來,「我到要看看,他這個人究竟要心黑到什麼程度!」
看到這個姑娘的瞬間,沈聽肆恍然間感覺自己的心臟好似有些鈍鈍的痛,這感覺並不明顯,卻也容不得他忽略。
沈聽肆確認,他自己是從未見過這姑娘的。
那麼這種感覺唯一的來源,就是原主陸漻。
沈聽肆得出一個結論:
陸漻喜歡這個姑娘。
而這個姑娘早已過了嫁人的年紀,卻未曾挽發,也依舊住在太傅府,原因已然是非常明朗了。
【原主不是已經離開了嗎?為何他的情緒還會影響到我?】
9999也不是很清楚,【按理來說不應該呀,或許是他有什麼執唸吧,不過影響應該不大。】
似乎9999說的確實是事實,它話音落下後,沈聽肆便察覺不到那種心臟悶痛的感覺了。
既然已不再存在,沈聽肆便也不會繼續去糾結,他抬眸看向畢汀晚,淡淡的說道,「畢三姑娘。」
畢汀晚被這種全然陌生的語調驚得心下一痛,斜著眼睛死死的瞪著沈聽肆,像一匹陷入絕境當中的孤狼,放大的瞳孔當中充滿了哀怨和仇恨,「陸漻,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是非不分,行事手段如此殘暴,你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陸漻嗎?!」
猶記得那一日,祖父興高采烈的告訴她,他有一個弟子,生的俊俏,學問又好,名喚陸漻,是新晉的狀元郎。
他想要把她許配給他。
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祖父還是尊重她的看法,並沒有直接定下兩人的親事,而是詢問她是否願意。
那時的她尚未及笄,卻也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只想要找一個喜歡她,她也喜歡的如意郎君。
這人雖在祖父眼裡是千般好,萬般妙,可她自己也是想要瞧上一瞧的。
所以,在狀元郎打馬遊街的那日,她壯著膽子,來到了長街上。
她並未念過太多的書,平日裡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跟著母親做女紅,可看到那個一身華彩,騎著駿馬走在最前方的少年時,她仿若終於明白了《古相思曲》裡的那一句,「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她從未見過那般明媚張揚的少年郎,鮮衣怒馬,意氣風發,仿若將這世間所有讚美美好的詞句放在他的身上,都不為過。
回府後,她羞澀地告訴祖父,她願意,於是祖父定下了他們倆的親事。
他經常在輪值回來時給她帶一些街上的小玩意兒,有時是一枚首飾,有時是一塊飴糖,甚至有時不過是路邊悄然開放的一朵野花。
可只要他覺得好,就都會帶給她。
他會帶她去郊外跑馬,親手寫話本子給她打趣,他也會告訴她關於他的志向。
她喜歡他這樣把她放在心上,時時刻刻的唸叨。
於是她滿心歡喜的繡著嫁衣,等待著兩人成婚的日子。
可她等啊等,等啊等,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