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比目魚·木有枝(第3/4 頁)
護自己的名聲,他深深記得那日,記得她身上的味道,記得他們演了一場戲,可自己卻很沉迷於那場戲,沉迷於她喚自己“寂郎”的聲音;還有嗎?還有海底一同經歷了天女一事,天女說的話,並沒有什麼意味的吻……
只是南冶寂已經徹底明白了喜歡甚至愛是什麼滋味,他覺得很甜,哪怕他是單相思,哪怕他只有與她的那些回憶,他也可以不斷地陷入,從那些回憶裡反覆挖掘,去尋找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張面容,還有每一句話,生氣的、嫌惡的、難過的……很多很多。
作為一個冷臉怪,他習慣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內心裡,可以的話永遠不要拿出來——這一點,他和白若魚倒是截然相反。
但不同的是,面對白若魚,他會忘記那個冰冷的自己,變得鮮活起來——嘗過這種感覺以後,他很快沉迷,他喜歡鮮活的自己,喜歡讓自己變得鮮活的白若魚,他開始期待每天清晨的到來,期待著每一個新的日子會與白若魚有怎樣的交鋒,期待著見到她,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只要是她,他便有所期待。
一開始,南冶寂沒有發現自己的這種變化,直到某一日,侍從問他為何忽然一個人在那裡坐著笑,再後來,侍從說他親近了許多,到後來,侍從也會跟著他一起笑。
他問侍從笑什麼,侍從只道:“公子笑什麼,奴才便笑什麼。”
“你怎知我笑什麼?”
侍從沒有回答,仍是笑著默默退了出去。侍從又不是榆木腦袋,白府的下人們也不是——小姐和公子,在所有人看來,都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
今夜此時見到白若魚,南冶寂倒頗有些意外。
“姑娘就這麼著急,想要與在下商量毀婚一事?”
“我……”
“也對,第一次姑娘主動上門,便是為了心上人,這是第二次,看來姑娘是真的很念舊啊。”
白若魚嘆了口氣,“陰陽怪氣完了嗎?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
南冶寂打了個哈欠,“今日不早了,姑娘有話請明日再說吧,不對,明日在下有事,等在下空了吧。”
快要合上的門被白若魚抵住,白若魚的胳膊一陣吃痛,南冶寂則慌張地檢查她的傷勢。
“你做什麼!”
“我……”
“痛不痛?”他擼起她的袖口,看到那一片紅,又心疼起來,“都紅了,肯定很痛!”
南冶寂將她拉進房間,到櫃子裡找來藥膏,開始幫她塗藥。
“這點小傷,沒什麼的,一點都不痛。”
本是安慰他當然話,卻得到了他的一個白眼。
“小傷,女子之體,更為貴重,我知道你不拘小節,可旁人不這麼想,若是留下疤痕,總難免要遭人議論。”
他說著話,上藥的手沒有一直沒有停。
白若魚偷偷地盯著他看,他的動作很輕,除了起初被夾到時的痛感,她沒再有更深的痛感。他的手很細長,右手因為常年握劍拿筆,結了不薄的繭。順著他的手和胳膊一路望過去,是脖子,喉結,下頜,嘴巴,鼻子……眼睛——她看得出神 竟不知他何時抬起了頭,那雙眼睛正頗有意味地看著自己。她怔怔地想躲開那雙眼,又覺得現在躲開顯得心虛,於是她就這麼直直地和他對望著。
“姑娘性格豪爽,看男人也是這般?”
“沒有啊,”她最終還是沒能抵住,將臉撇向一邊,“不是的……”
南冶寂沒有繼續戲謔下去,繼續幫她抹藥。
她重新看過去,噗嗤笑出聲來。
“笑什麼?”
“以前受傷的時候,父親也是這樣,仔細幫我塗抹藥膏,生怕弄疼了我。”
“我可不是怕弄疼你,我是怕姑娘到時候向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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