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舞長歡·風月茫茫(第1/4 頁)
遣走了守衛,藍桑枝向筱棋問起還有誰來看過她。
筱棋搖搖頭道:“的確是有一人曾來過,只問了我些陳年舊事,問我究竟是不是秋山族人。”
“那你怎麼答的?”
“公主,我知道的,幾乎是阿七曾告訴公主的,我也只是將今日宴上說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給他聽。那人聽了也沒什麼反應,只叫我好好保護自己。”
“他叫你好好保護自己?”
“是,聽起來,他好像對當年秋山族的事情很感興趣。”
驀地,藍桑枝心中便有了猜測,秋山族之事已過去了那麼久,若非筱棋今日衝上宮宴,是決然不會有人再關心此事。
那人既如此關注,不是兇手,便是當年除了阿七,秋山還有活下來的族人。然那人又叫筱棋全力自保,那就只有可能是後者了。
想到這裡,藍桑枝不免有些後怕——隨意一人就能冒充長歡宮的人前來獄中,那麼兇手呢?當年秋山一案的始作俑者也有可能會前來殺人滅口——不,她不能將筱棋就這樣留在這裡。
後又一想,藍王既命她調查此事,不會多此一舉,可奇怪——太奇怪了,若藍王所說為真,那麼當年害死祺後的兇手就另有其人。她不能把筱棋的命寄託在僥倖上。
臨出獄時,守衛又同她說了一樁事,這才讓她對長歡宮的人起了疑心。
守衛說,那人的確持有長歡宮宮人令牌,這才放了人進去。
筱棋不認識的人,卻持有長歡宮的令牌——若令牌為真,則是那人在長歡宮有內應,而他們很可能都是秋山族的後人。
她得儘快趕回去好好查一查。
回到宮中時,已是半夜,宮人們都站在門口等他們的公主殿下回來。
“現在,都把自己的令牌拿出來。”
宮人們雖不知主子緣何忽然要查令牌,卻也是乖乖地一一遞過去給藍桑枝看,藍桑枝一一仔細過了目,都是真令牌,也都在。
不對,有一個人不在!
“月涼呢!”
藍桑枝才想起來,似乎從宮宴上便再沒見到他。
“夏月涼呢!”
“公主,月涼公子見公主出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說是要去尋您。”
“他何時回來過嗎?”
“就在您入夜出去的時候,你剛走他便回來了,說是要尋你……”
宮人剛說完,便見前方一個人影正朝這邊走過來,“回來了,月涼公子回來了。”
藍桑枝回頭,見月涼正朝自己跑過來。
“公主……”
“你去哪兒了!”藍桑枝的語氣裡帶著些斥責。
“我……我去尋你了,聽聞公主被王上叫了去,我又去了王上那兒,一直等到天黑也沒見你出來,所以……”
“令牌呢?拿來我看看。”
夏月涼拿出令牌來,雖沒什麼問題,可他的回答在藍桑枝這裡卻是不過關的——宮宴一散,所有人都回了宮,只有他,幾乎是入了夜才回來,那麼宮宴的時候他在哪兒?入夜前他又在哪兒?他是長歡宮的人,沒理由在宮裡其他地方待那麼久。
藍桑枝沒有直接戳破,只對大家道:“天色不早了,都去就寢吧。”
藍桑枝朝著花園走過去,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她沒有吱聲,便是默許他跟著。
這樣好的月色,平日裡,她定要來上一罈子酒,然後醉倒在花叢裡,那樣做夢的時候,會香一些。
今日她卻不能——這幾日她都得早起。
“月涼,今日宮宴結束後,你在哪兒?”
夏月涼並沒有多驚訝,和這位公主相處久了,也知她聰慧,在她的面前謊言很容易被戳破——若她想深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