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誰與從·那時望(第4/4 頁)
不心痛嗎?”
“心痛,他殺了我全家,可曾顧及我的心痛不痛?他執意要娶他人,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他又可曾顧及到我?你不如到時候下去問問你的兄長,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有沒有心痛!”姚萱憤憤然道。
“有的。”良帝答得很爽快。
“他那隻不過是愧疚罷了!”
良帝笑得很輕,卻還是被姚萱聽見了。
“陛下笑什麼?”
對面之人徐徐吐出幾個字:“兄長,是喜歡你的。”
“你說什麼!”
良帝低著頭,回憶起在晉王府初見到姚萱的那天,她一個人靜靜站在涼亭眺望風景,完全沒有注意到階梯下望著她發愣的鄭白。
鄭白去晉王府的次數本就頻繁,從那以後,就更頻繁了。每次去,總是要先往涼亭去,十回有久回都是能撞見姚萱的,只不過那時的鄭白還是個羞澀的少年郎,只敢躲在樹後面偷偷望她。
他問兄長,總是站在涼亭賞風景的女子是誰,兄長便告訴了他一切。
他也問過兄長,對那女子當真只有愧疚嗎?兄長說不是。當時的鄭白聽完兄長的回答,有些失意,縱他再喜歡,也不能奪兄長心中所愛。從那以後,他去晉王府的次數便越來越少了,少到鄭青幾乎看不見他,也尋不到他。
後來,父皇給兄長賜婚,鄭白才終於又踏入了晉王府的大門,他質問兄長為何要娶別的女子為妻,兄長沒有回答。其實鄭白心中也很明白,父皇的命令不可違背。
“你可以娶她。”
鄭白被兄長的話驚到了,他難以想象這是從兄長嘴裡說出來的話。
原來兄長早就知道。知道自己喜歡她,所以兄長也早就做好了謀算,給了她一個嶄新的身份,好讓鄭白順理成章向父皇請求賜婚。
“這不可能。”
姚萱當然無法相信良帝所說的一切,她默許閆柯燒了晉王府滅了其滿門,一直深陷在仇恨之中無法自拔,現在卻要告訴她,晉王對自己一直有情?這太荒謬了!
“有些事,朕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王兄自生了兩個孩子之後,對希兒總是嚴厲得很,對朗兒卻是隨心隨性地養著。我才明白,父皇給王兄的賜婚他為何不能拒絕。因為他是長子,這是他的宿命。從小,父皇也是這般對我和王兄的,對王兄多有苛責,而對我總是面上寵愛,實際上,王兄才是父皇選定要繼承皇位的人。而決定這一切的,就是我們的出生順序,王兄要想成為一個好皇帝,他必須要承擔和犧牲得更多。晉王妃出身世家,是扶持王兄的最好人選。什麼浩瀚國君從來沒有長幼之分,那不過是先祖皇帝安定天下的幌子罷了,自我浩瀚國開國以來,除了昏庸的嫡長子,歷任繼位的哪個又不是嫡長子?”
良帝的聲音不斷傳至耳邊,姚萱的淚就這樣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她跪在地上,失聲痛哭,“不!你在騙我……”
“是嗎?你依舊覺得朕在騙你麼?那你以為,當年姚府滿門橫禍,你如何又能逃出大內追殺?那奸臣一家,又為何突然被斬首?朕知道,萱兒一直玲瓏剔透,一定能想明白。”
“不可能。”姚萱一直跪在地上這樣喊著,但她知道,自己終究是錯了,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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