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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公司有一千一百多名員工，但是「鴻蒙天下」這個群裡只有九百人左右，李婉是剩下的兩百人之一。

在她看來，微信群應該是大家閒聊的地方，有boss在那裡鎮壓著，說話都不自在，幹嘛還要加入？

她也有加群，不過是美術部員工的群，裡面沒有任何一位上司。

鏡頭回到黑天鵝酒店。

服務員來收拾了一下桌面，李婉想了想，跑去再取了生蠔、鮑魚、三文魚各兩盤，還有各種口味的冰淇淋，足足跑了三趟才拿完。

她將其中一半推到陳墨面前：「總裁，多吃點。」

陳墨沒有動：「我吃得差不多了。」

「這怎麼行？」李婉急道，「一個人七百塊錢，你就吃了一盤蝦，兩隻蟹，這是要虧死的節奏！」

「吃東西不在多，而在乎品質。」陳墨優雅地說道。

「我們可以質量並重！」

「求我，我就吃。」

李婉：「……不吃拉倒！」

大不了她把他的那份也吃回來！

看著眼前狼吞虎嚥的女孩，陳墨嘆口氣：「你真是沒辜負父母給你取的名字。」

——就像一隻怎麼也填不滿的無底碗。

「你們有錢人永遠不明白我們窮人心中的痛。」李婉一邊吃一邊口齒不清地回答他。

陳墨笑：「我看你的胃應該比心更痛一些。」

李婉輕哼，繼續吃。

「好了，別吃了，再吃真的要消化不良了。」陳墨將她面前的盤子拿開。

「不不不，我還能吃，真的，那碟生蠔給我。」李婉伸手去搶。

「不許再吃，這一餐我買單。」

「真的？」李婉驚喜地望著他，「總裁你再說一遍，我怕自己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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