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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穿行環繞,時而突然回身猛擊,不過片刻工夫,那三十餘名黑衣人已經只剩下二十不到。
一個黑衣人霍然醒悟道:「稀泥奶奶的,莫再追了,這是他的奸計!」拓拔野若要一人獨鬥這數十高手,一時間想要取勝也頗不容易,是以故意誘使他們追擊。以他的真氣,自然沒人能追得上他。而這數十人真氣參差不一,自然也追得快慢不一。待到他們分散之時,猛然突襲,輕而易舉先破當先追兵,然後如此迴圈反覆,各個擊破,削弱彼方實力。
拓拔野年幼時四處流浪,常常被其他小孩欺負;他打他們不過,便常常用這個法子。眼下故技重施,大奏其效。
拓拔野見他們討乖,不再追來,猛地回身落在樹梢上,笑道:「怎麼?不玩了?我才剛到興頭上呢!」
一個黑衣人陰聲笑道:「臭小子,我們抓你做啥?抓那群小羊羔子才是正事。」眾黑衣人齊齊閃掠,直衝龍獸車而去。
拓拔野笑道:「罷了,罷了!」雙手握劍,騰空掠出。默誦潮汐流訣,體內真氣瞬息爆湧,如怒海急流,萬丈奔騰。滔滔真氣直貫雙臂,猶如長虹貫日,破體而去。
轟然巨響,斷劍光芒爆漲,閃電般帶引拓拔野狂飆似的御風掠進。
眾黑衣人只覺身後暴風呼嘯,身上衣裳「呼」地一聲倒捲上來,頭髮貼著臉頰在眼前亂舞。那雄渾尖銳的真氣閃電般奔襲而至。心中大駭,猛地朝上、朝兩旁拔身飛掠。
動作稍稍遲疑者,忽覺背心一涼,「哧」地一聲,衣裳碎裂成寸寸縷縷,繼而鮮血噴射,一道白光從自己身上貫穿飛出,肝膽俱裂,狂呼一聲摔落在地,昏迷過去。
十餘個黑衣人僥倖逃過,落在樹梢枝頭,面無人色。眼見拓拔野御劍電飛,驀地頓身迴旋,降落在地,心中都是說不出的驚懼。這少年年輕若此,竟已達到「劍氣互御」的境界!
被拓拔野席捲而出的林中落葉在風中飄忽,悠悠揚揚地飄落在地;一時間四野沉寂,只有那妖邪的號角聲嗚咽依舊。
是時,只聽黃衣少女的號角聲越發詭異淒迷,林中妖風陣陣,彷彿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輕紗。眾人抬頭望去,那巨「蛇」在空中急速盤旋,將黃色光球越纏越緊,眼見便要將之硬生生絞斷。
拓拔野心想:「糟糕,他快要撐不住了。」右手一轉,斷劍鏗然入鞘,指尖一彈,將珊瑚笛子取出,橫置唇邊,激越笛聲劃破夜空。
拓拔野真氣雄渾,又深諳音律之道,以這神器吹出的笛聲,並非「金石裂浪曲」等召喚之樂,但笛聲清越高揚,與那黃衣少女的淒迷詭異的號角截然不同。挾帶滔滔真氣突然切入,登時將號角的節奏稍稍打亂。
雖然那節奏僅僅打亂了一剎那,但對於高手相爭來說,這一剎那已經足夠。
那空中巨「蛇」稍稍一停滯,彷彿正在分辨那岔亂的號角節奏,忽聽姬遠玄一聲清嘯,那黃色光球突然收縮,轟然巨響,黃光沖天激射,拖曳著姬遠玄直破夜空。
巨「蛇」驀然絞空,盤旋彈舞,在號角聲中急電般沖天飛射,尾追而去。
拓拔野微微一笑,將珊瑚笛稍一旋轉,重新插回腰間。
那黃光在空中曲伸擺舞,猛地憑空爆起一聲狂吼,震得眾人雙耳轟然。光芒爆閃,那道黃光突然化做一隻巨大的怪獸,獨角龍頭,鹿身馬蹄獅尾,三隻火目殷紅如血,周身烈焰熊熊。
一個黑衣人失聲道:「三眼麒麟獸!」眾人色變。
白龍鹿仰著脖子,鼻中「哧哧」作響,似是大為不屑。
姬遠玄騎在那三眼麒麟獸的背上,左手捏訣,右手銅劍光芒電舞,那三眼麒麟隨著銅劍的變化與節奏,在空中跳躍嘶吼,猛地張開巨口朝下猛撲。
遠遠望去,湛藍夜空,淡淡月光,一隻合圍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