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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吾忙將盒子鎖攏,退了一步,微笑行禮道:「仙子仗義相助,實乃蒼生之福,我們高興還來不及,豈有懷疑之理?」
姬遠玄聞言越發尷尬,長揖苦笑道:「姬某凡夫俗子,不識仙子妙術,冒犯之處,還請仙子多多海涵。」
流沙仙子「嗤」地笑道:「你倒是風標腦袋轉得快,也不知是真是假。罷啦,若不是拓拔野那傻小子苦苦求我,我才不管你們死活呢!」當下轉身叉手,大刺剌地往椅上一坐。
聽得此言,晏紫蘇與科汗淮對望一眼,心領神會,忍不住得意而捉狹地微笑起來,心中惱恨稍解。
靈山八巫則大為氣惱,紛紛埋怨巫姑、巫真魅力不足,導致拓拔小子懇請妖女相救,而竟不找他們救助,讓他們大墮聲名,好沒面子雲雲。
陸吾既得妙方,如釋重負;當下不敢多作停留,懷掖方盒,揖別眾人匆匆離去,由英招率眾金衛繼續留守五螺宮。陸吾走了不到盞茶工夫,便有一個崑崙宮御衛持帖呈遞科汗淮。殿外眾守衛見那帖子鑲金描彩,竟是西王母聖帖,不敢怠慢,急忙將其引入。
科汗淮接了帖子,拆開一看,只見其上寫道:「有要事,務必一見,請至風嘯樓。」文字柔中帶剛,清逸秀麗,正是西王母筆跡。心中微微一沉,悲喜翻雜,不動聲色地將帖子收起,朝眾人拱手道:「科某有事暫別,片刻便回,此處還請各位照應。」
眾人對望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神情,含笑齊聲道:「科大俠放心。」
科汗淮微一頷首,隨著那衛士飄然出殿,青衫獵獵鼓舞,轉瞬便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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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重回座位坐下,姬遠玄想起一事,沉吟道:「是了,十位前輩,你們昨夜說蚩尤兄弟萬魔侵體,本神虛弱,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晏紫蘇心中一凜,凝神傾聽。
靈山十巫正互相爭吵埋怨,聽見姬遠玄請教自己,不問流沙仙子,登時大喜,紛紛爭先恐後地回答。
巫咸、巫彭皺眉道:「那小子……稀泥奶奶的,老子活了幾千年,這等情形倒是頭一回瞧見。昨晚拿白小子的狗屁『金光照神鏡』一照,他體內集結的木族兇魄鬼魂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簡直就是烏七八糟,一塌糊塗……」
他們身不過三寸,模樣狂妄滑稽,張口閉口稱呼白帝為白小子,其情其狀未免有些荒唐可笑,但此刻眾人心中緊張憂慮,殊無笑意。
姬遠玄道:「敢問前輩,用這『冰鉤蠶蛭』可以解救嗎?」
巫咸、巫彭冷笑道:「這『冰鉤蠶蛭』是用來殺死『九冥屍蠱』的,蚩尤小子的周身血液早已被換淨,一顆蟲卵也未曾剩下,用這蠶蛭做甚?真他奶奶的荒唐無知!」吹鬍子瞪眼,甚是鄙夷不屑。
英招等人大奇,紛紛道:「既然蚩尤公子身體裡沒有一隻屍蠱,這麼多的妖靈邪魄又怎能老老實實地停駐體內,而不迸爆逃逸?」
人體猶如容皿,所盛元神有限,其多其少視乎個人心腦、經脈而定;蚩尤雖天生木靈,「容積」遠大常人千百倍,但要想不藉助神器、蠱蟲而收納萬千妖靈斷無可能。
巫禮、巫謝搖頭道:「噫乎兮,此中緣故非……曰所能道哉!」向眾人極為優雅地躬身長揖,高聲道:「夫天下萬物,無不有靈。人靈之所附,在乎心腦經脈,獸靈之所附,在乎靈珠……」
正欲發表長篇大論,巫抵、巫盼大感不耐,搶道:「簡單地說呢,就是人的魂魄依附在心腦、經脈,妖獸的魂魄則都附在體內靈珠上。而這小子小時想必貪吃得很,居然他奶奶的什麼都敢吃,體內少說攬了二十來顆兇獸靈珠,什麼藍翼海龍呀、劍齒翼鯊呀、蜚牛獸呀、揭狙呀,一概來者不拒。這些兇獸靈珠都是妖邪兇物,好像磁石吸鐵,將那萬萬千千的妖靈兇魄都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