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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有一桌吃飯的客人,正在吸溜面,聽到這話之後一下子大概吸差了地方,劇烈咳嗦起來,簡悠悠在她媽媽水月女士的瞪視下趕緊給客人倒了一杯水,那客人是個和簡悠悠差不多大的男孩,看了簡悠悠一眼,也不知道是咳的還是不好意思,整個人紅得像一塊火炭。
簡悠悠善意地笑笑,接著便開始了一整天的忙碌。
其實店裡的客人還不太多,主要是外賣比較多,倒也不需要簡悠悠去送,她只負責打包和招待店裡的客人。
一整天下來,到了晚上的時候,簡悠悠又摘了圍裙,準備去接糰子,她媽媽一直在抱怨,「人還這麼多,那又不是你的孩子,整天接送接送的,還是那卞夏是你媽?!」
水月女士的嗓門很大,簡悠悠早已經習慣了,洗手又洗了把臉,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太不算難聞,對於水月女士的嘮叨充耳不聞,這時候確實店裡人挺多的,客人們大部分是熟客,大抵也聽習慣了老闆娘這大嗓門,刀子嘴,還有就是熱心腸。
「帶點零錢,小糰子前幾天看別人小朋友吃雪糕來著。」水月在簡悠悠即將出門的時候喊道。
簡悠悠折回來取零錢,她又抱怨,「不能養就不要生,現在的小年輕,總是想得太單純了……」
簡悠悠在水月嘮叨聲中出了後巷,將在地上躺著睡了一天的腳踏車扶起來,騎著朝著小糰子的學校方向快速飛馳。
到了學校門口,正好趕上放學,校車停在門口,高年級一些的小朋友按照次序上車,簡悠悠隔著學校的大鐵門,看到了來接小糰子的卞夏。
卞夏長得漂亮,明艷的那種好看,很打眼,哪怕是穿著一身很普通的黑裙子,也是出挑的好看,和簡悠悠這種因為過白顯得有些冷淡的眉眼,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型別,一個像火,一個像滴滴答答軟脾氣的雨。
不過她們性格也正好互補,一直都相伴得很愉快,等到這娘倆出來,簡悠悠在路邊上跨著車,看向卞夏問,「你怎麼這麼早就收攤了?」
「今晚有城管。」卞夏說。
「喲,又是那個城管的小胖子提前告訴你的?」簡悠悠嘖了一聲,「我可告訴你,他可不像個好人啊。」
「放屁,」卞夏笑起來,唇紅齒白,「我當然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就是叫著哥,供他兩個煎餅而已,他能幫我躲城管,你放心,沒人敢真的惹我。」
簡悠悠這倒是放心的,因為卞夏的性子也和火一樣烈,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沒什麼人敢欺負這樣針扎火燎的人。
三個人一起沿著路邊走,夕陽影子斜照,到了一家商店門口,簡悠悠掏出零錢,遞給卞夏,「水月女士拔毛了,快去買三隻貴的雪糕。」
卞夏笑嘻嘻接過,也不客氣,徑直進了商店,沒一會,就拿著三隻巧克力的雪糕出來了。
口味這東西也是會互相傳染的,她們兩個,加上小糰子,都喜歡巧克力味的一切東西。
三個人開啟雪糕,找了路邊一處關掉的店的陰涼處坐下,一起吃雪糕,車子就停在面前,簡悠悠看著車子投下的影子,吃著吃著,突然說道,「卞夏,我撿著錢了,我們開店吧!」
卞夏習慣她這一驚一乍的,哦了一聲說,「這次撿了幾百啊?」
「十萬,」簡悠悠認真地側頭看著卞夏,「十萬,我們開店吧!」
卞夏也側過頭,看著簡悠悠的眼睛,說道,「一個幾十平的門市一年租金要幾萬,這還是偏的地方,好一些的要十幾萬,這還不包括各種各樣的手續,亂七八糟的原料等等等等,妹妹,你別做夢了。」
卞夏說著突然間問道,「你是不是把你媽的保險櫃給撬了?」
卞夏根本沒相信簡悠悠說的話,越想越覺得簡悠悠這個一根筋真的幹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