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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自己感到悲哀。
第 25 章
25.
“吃夜宵去不?”詹遠帆搭著我的肩問。
我笑著回答:“你還真是有錢兼有閒……我去問問還有沒有事情,你等等我哈。”
一個星期後,詹遠帆如約前來。我先給他洗了臉,然後是全身精油推拿,三個小時的活,做得我頭昏眼花。這一轉眼,也就深夜了。老闆娘說沒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先走了。又補充了一句:“多出去玩玩散散心。不過,小心安全。別去沒人的地方。”
我謝了老闆娘的好意,拿著手杖,出了門,喊詹遠帆走。那傢伙要我別帶手杖了,他可以牽我的手,被我斷然回絕。牽手可以,手杖也一定要帶。萬一再跟他打起來,那傢伙轉身走了,我也不至於走投無路。
這一次,我們到了體育館路,據說那兒的燒烤很有名氣。我反正一無所知,他說哪裡就是哪裡。
我們又坐在了店外。白天下過了一場雨,坐在那兒,有點兒涼風,還挺舒服。詹遠帆點了單,我們隨意地聊了聊,烤好的東西就上來了。味道還蠻不錯,喝著冰啤,我覺得心情無比地放鬆。
跟詹遠帆在一起有個好處,我不怎麼拘謹,挺放得開,喊打就打,喊罵就罵。而且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了歐鵬的身上。
“是不是一開始的時候,你就特別不看好我們?”我假裝隨意地問著,心裡一抽一抽的。
“是啊。本來,我就覺得,他要跟男人在一起,準沒有什麼結果。他的條件太好了,對生活的要求也高。吃喝玩樂,雖然說不上是上等,起碼也是中上。又有些雄心壯志……然後吧,也不喜歡付出太高的代價……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想出國?”
“嗯,我有許多客人,都談論這些。出去,是不是就挺好?”
“看誰吧。我就不願意出去。出去我能做什麼呀?英語不會講,也沒有讀過書,出去,也不過做勞工。在國內,我還是老闆呢。不過還是有人很想出去。我高中同學進了大學的,那什麼,也是歐鵬的同學,就有出去的,削尖腦袋要出去。讀書厲害的,搞科研的,做生意的,都想出去,彷彿外面的錢好撈。也有想就出去見見世面的,鍍金的。還有人,好笑,孩子還沒有出來,就想著出國去生孩子,說什麼在國外,小孩子的日子比在國內好過些。”
我突然想起了晴娃娃說的故事。那個李京和易新說國外沒有奧數壓力的事情。也許,有道理吧。
“不過歐鵬從來就沒有想著要出去。我跟你說,國內,公務員,基本上沒有想要出國學習進修工作的。當然啦,在國外,他們屁都不是,在國內,他們是大爺,蛀蟲。一般的,也就是小蛀蟲吧,變成了大蛀蟲,就想把孩子弄出國去了……出去,生活的壓力,比在國內大多了。他們那些人,吃吃喝喝,事情沒做多少,油水揩足了。”
我似笑非笑地說:“你對他們那樣的人,深仇大恨啊。”
“當然,貪腐,老百姓誰不恨啊。”
“歐鵬也那樣嗎?”
“程度不同而已。比方說請客吃飯,他少有買單的時候。就算買單,也是開發票,公家可以報銷。買東西,衣服什麼的,也開發票,報銷。出去玩,人家出錢。他要出錢的話,發票,報銷。總有人送東西,我就送過,名煙名酒——外頭那麼多回收菸酒的,生意,還不多半是做他們那種人的?”
“那他,豈不是壞人?”
“也說不上吧。人為什麼要當官?當然是要有好處才行。沒好處,你瞧那外頭考公務員,趨之若鶩,多得要死。就因為那工作,他媽的又輕鬆,又有油水。歐鵬還算好的,不貪心,做事情,也還靠譜,算不錯的吧。”
我的心中,有點兒亂七八糟,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