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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頂頭也軟了,平頂頭說,大頭哥,我錯了。我真錯了!我真的不知道是大哥你啊……
大頭鄙夷地啐了口,一腳蹬平頂頭胸口,平頂頭仰面飛起。
**的軟蛋!給老子滾!白眼衝大頭一使眼色,轉身奔躺著的武鬥去了。
三腿軟的和平頂頭一陣風的跑遠了,頭不回。
白眼蹲下拍拍武鬥的臉,武鬥渾身抽索,血流不止。
白眼說,武鬥,能不裝嗎?畢竟大夥兒有一面之緣,再說了也不是啥深仇大恨,知道這話嗎?裝比招雷劈!
武鬥睜開眼,嘿嘿笑,嘴裡噴血漿子。武鬥搖頭說,眼哥,你弄死我吧!要不這事不能完。
我草你媽的,真上勁了。大頭提槍就要摟火,被蕭見伸手攔住了。
白眼擺擺手,說,武鬥哥真不給面子啊,知道不,裝比也要資本的啊!白眼目光一緊,從地上撿起塊黑磚奔武鬥面門拍落,邊拍邊罵,裝,我叫你媽的給老子裝,砸死你個裝逼犯!
武鬥不動了,手腳抽抽的也變弱了。
白眼一磚接一磚的拍,雙眼盡赤。
我草,你瘋了嗎?大頭和蕭見一人一手拽住了白眼,白眼吼,撒手,撒手,老子今天非弄死裝逼犯不可。掙脫了接著又猛踹幾腳。
蕭見攔腰抱住白眼吼,少年別愣著了,上手給弄上車去!
幾個人七手八腳將白眼弄上五十鈴,大水伸腳一踩油門,車衝進了夜色。
一路煙塵,只剩下了躺在血泊裡的武鬥。
這個夜晚,蕭見他們沒有想到會遇上在外面流浪了幾年猝然回到江城的灌頂團伙。
兩夥人是在北南湖下卡子這個地方碰巧相遇的,當時灌頂和另一幫人在街面混戰,五十鈴車速極快,在路面剎出條長長的黑痕。
觸不及防一頭扎擋風玻璃上的大頭,頓時花了眼。
街燈下下卡子的街面兩旁,看熱鬧的人頭攢動,白眼眼尖說,是灌老大!
一車六個人都驚出了身冷汗,灌頂團伙是天字第一號的通緝犯,八二年一路槍響著遠離江城,從此猶如黃鶴遠去。
此時此刻灌頂團伙的出現實在是出人預料,也令人驚心不已。
所有江城道上混的都知道惹誰也不能惹灌頂,惹上了就一個字不死不休。
看上去很是落魄的灌頂團伙四個人仍是一身黑色長衣,灌頂大馬金刀的忤在街心,左邊是骷髏,右邊是言放,身後是身材瘦猴似的雁兒。
四個人赤手空拳對二三十個混混子,衝到近前的都躺倒了。
灌頂勢如破竹,搶一張刀闖入人群,血花橫飛,悍狠決絕。
場面一邊倒,混混子力竭,躺倒一片。灌頂棄了刀,朝骷髏說,走!四個人默契的閃進夾弄,遠處警笛鳴響,公安聞風而動。
蕭見推把大水說,咱們也走,別走街面,從坎坡老路走。
很顛簸的一條泥土路,下卡子原來是南面火車站的一個小貨站,七十年代末,城市擴建劃入江城市,除了一條主街,和鄉下也沒多大區別,說白了下卡子就是南面郊區了。
本來五十鈴就是為了兜圈子回西街的,為了防萬一。
這一兜圈,沒成想再次和灌頂團伙相遇。
儘管,灌頂團伙八二年是為了替西街的英雄出頭,槍傷了市公安局副局長程清遠,從內心裡講,大夥都不願和灌頂團伙相遇,一則沒有過命的交情,二則灌頂團伙太張揚,都是亡命之徒,誰惹誰脫不了身。
但灌頂的義氣卻令人心儀不已。
當時,是在過鐵路隧道時,車進了隧道猛然面前一個人影站路中央,大水一個急剎,一車人前仰後合,大水張口就罵,不要命啦!我草!
貼隧道壁一個車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