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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民間秘製,那時期鄉鎮農貿市場上有人擺攤賣,和老鼠藥,狗皮膏藥一起。
有時還有種炸子,滾圓的透著股香氣,八二年底白結巴他哥白少年和哾雕老用這兩樣藥狗。相對來說三步倒毒性大,難遇上。炸子雖更危險,但那時期不禁。
血性就見過嘴被炸撕裂了的狗,白少年說炸子炸的狗,吃起來沒負擔,不象三步倒,那玩意恐懼心理太大了。
三步倒藥的狗基本內臟不吃,據說內臟毒性大怕出危險,白少年他們幾乎一律首選的是炸子,當然沒炸子的時候,三步倒也將就。
司務長遞給血性一個捏偏了的煙盒,另外一塊槽頭肉用油紙包正了。
紙包溫熱,肉出鍋不久,紙包邊緣印出一汪油跡。
司務長說,藥在煙盒裡,蠟封住了。記住用時塞肉裡,別太用力,封蠟破了藥味散發出來,狗獾能聞出來,就白費了。
血性說,不是吧!司務長,我咋感覺跟藥狗一個樣呢?
靠!別感覺了,本來就是準備藥狗的,不過這季節不適合,狗肉上火。司務長把血性往車上推,趕緊,不早了……
血性搶先說,別跟我提兩小豬,你都說過多次了,沒創意沒新意。
咦!又叫你猜著了。司務長說,你咋那多廢話呀!記住明天沒狗獾,就別開偏三輪了。
不是吧!血性想,我這是沒事找事呀,提啥狗獾啊,這不把司務長饞蟲給勾出來了。
煙盒裡的三步倒呈子彈頭狀,色澤粉紅,或許是心理作用,特別覺得滲人。
血性沒多看,連煙盒一起放桌抽屜裡了,剩個油紙包,血性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天太熱,用不了晚上就得臭了,招蒼蠅不說還能生出蛆來。
咋辦呢?血性沒了主意。
不管了。愛臭不臭的,去球。血性把紙包擱瓷碗裡了,想想還是上隔壁屋。那本是個儲藏室,角落裡一個水池,按上電門後山水不斷,為防停電應急用的。
血性將瓷碗漂水面上了,山水性寒,不過這季節未必能管用。
盯著烈日,少年開始採摘蔬菜,茄子,黃瓜個大,採摘不覺得怎樣,辣椒,長豆角就有點繁瑣了。一畦畦菜地從西往東摘過去,地梗的樹上知了在歌唱,背上逐漸冒煙。
沒有風,那天山麓裡的風好象凝住了,極度的悶熱,叫人透不過氣來。
卡,不摘了。血性自言自語,他這個活沒人管,放任自由。
把幾筐蔬菜搬到陰涼處,拿根黃瓜在軍裝上擦了擦,血性在地梗的樹下坐下。
這時節的黃瓜脆嫩水分多很爽口,沒有風,汗珠子滿面淌,背脊處已經有一層白白地鹽漬了。
和江城的夏天差不多,熱浪翻滾過田野的時候,一切都象要灼傷了。
山下的軍營有了異動,隔的遠,血性突然也感覺到了那種緊張氣氛,操練場裡集合號嘹亮,一隊隊荷槍實彈的新老兵爭先恐後的上了軍車,那一刻血性看見了連長、指導員,還有三排長,幾乎全連的官兵都隨著軍車呼嘯而去。
一座軍營轉瞬間空蕩了,血性的心也空蕩,有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悠然而生。
難道和三排長昨晚說的持槍搶劫八連的那個事有關,少年內心忐忑,莫不是劫匪真的往這個方向來了?
最大的不可能或許就成了可能。少年想,如此喪心病狂的劫匪不能用慣有的思維來揣測,最不可能就是可能。這是逆向思維。
三連長接到營首長的命令,風風火火的趕到銅鼓山時不到一個小時,銅鼓山如其名,象似了一面,臥倒了的銅鼓。
從電話裡三連長就知道兩名劫匪逃進了山中,事發突然,清晨的時候離銅鼓山不遠的一個叫小黃村的村莊發生了槍擊案。兩個村民一死一傷,死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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